黑袍人輕笑道,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將自己身上的袍子甩在了一旁。
紫色的秀發在夕陽的光輝下反射著光輝,同樣的絳紫色眸子熠熠生輝,如一潭清泉,倒映著遠阪凜還有archer那錯愕與驚異混合的複雜神情。
“———姐姐。”
“姐姐……?”
遠阪凜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女,模糊的記憶再一次複蘇,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看到曾經那個妹妹的影子。
雖然她一直因為妹妹的事對間桐慎二心懷芥蒂,但是當櫻真正站在她的麵前時,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忘掉櫻的臉了。
“看來姐姐似乎早已經把我忘掉了呢。”
看到了遠阪凜臉上略帶茫然的表情,櫻輕輕地歎了口氣,看起來有著幾分傷感,不過很快又恢複成那副笑盈盈的模樣。
“你是……櫻?!”
與之相對的,站在遠阪凜身旁的archer卻是一副驚異的模樣。
眼前的少女毫無疑問就是他記憶中的櫻,但與他記憶中的櫻完全不同,那個溫婉的櫻現在居然變得鋒芒畢露,根本不是她的性格。
“你應該就是姐姐召喚的從者吧,難道你認識我嗎?可是我對你卻沒有任何的記憶。”
櫻微微側頭看向了archer的方向。
“我……”
archer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知道說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才鄭重地問道。
“櫻,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從者的氣息?”
“哦~~你是說這個嗎?”
櫻笑著從兜裡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精致圓盤在archer的麵前晃了晃,上麵鑲嵌有藍寶石以及各種複雜精美的裝飾。
“這個叫【無記名靈基】,看來確實騙到你們了呢。不過這位從者先生,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沒有熟悉到稱呼對方姓名的程度呢。”
“那麼,你為什麼把我們引到這裡來?”
archer繼續追問道,同時環視著四周。
“如果姐姐願意主動放棄自己禦主身份的話,那麼我想這是最好的了,如果姐姐不願意的話,我也隻能勉為其難的動手嘍~~”
“放棄自己的禦主身份……”
遠阪凜低下頭,看了眼自己右手背上的令咒,然後抬起頭來,注視著櫻的眼睛,沉聲說道。
“抱歉,隻有這一件事我無法做到。”
“嗯,還真是可惜呢。”
櫻臉上的笑意不減。
“而且櫻……我的妹妹,你想要做的根本就不是讓我主動放棄禦主的身份吧,既然想要和我較量一下,何必說其他的。”
“啊咧,被姐姐你看穿了嗎?還真是沒辦法呢。”
聽到了遠阪凜的話,櫻臉上的笑容這才緩緩消退。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好奇被留下的姐姐,究竟有多麼強呢。”
“那件事……我很抱歉………”
遠阪凜的語氣低落了下來,具體的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櫻被過繼到了間桐家以後,似乎在她的身上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嗯嗯~~與姐姐無關哦,所以姐姐你無需道歉,隻是我自己任性罷了,所以姐姐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小小任性吧。”
櫻的話音剛落,她的眸子陡然亮了起來,澎湃的魔力從身體中湧出,攪動著大氣,掀起了呼嘯的颶風。
archer握緊了手中的大弓,麵色凝重,雖然不想與櫻戰鬥,但現實往往就是如此殘酷。
同時另一股魔力出現,遙遙地鎖定了他,讓他的心頭浮現危險的感覺。
隻見一名嬌小玲瓏的少女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手中握著幾乎有她身體那麼高的大鐮,緊緊地盯著一旁的archer。
“我是不會讓你打擾到櫻姐姐的。”
格蕾看著眼前的archer,準確的說,這是她第二次麵對從者了,雖然知道自己完全可以與從者相抗衡,但難免心裡還是有些緊張。
“saber——!不,不對……”
看到格蕾的臉,archer微微怔了下,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眼前的少女隻有那張臉與saber相同,但她們確實是兩個不同的人,而且從眼前少女的身上,他並沒有感受到從者的氣息。
也就是說,眼前的少女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archer,我也希望你不要插手。”
遠阪凜也製止了archer的行為。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安心在一旁看著就好嘍。”
archer手中的大弓消失不見,他隨意地說著,然後攤開手倚靠在了一邊。
就在這時,衛宮士郎與saber也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看到了劍拔弩張的櫻與遠阪凜,自然也看到了手持大鐮,守護在櫻身旁的格蕾。
“誒,saber———?”
他似乎覺得自己的眼睛花了,不由得伸出手去揉了揉眼睛。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格蕾隻是麵容與阿爾托莉雅相同,那頭銀色的頭發卻與阿爾托莉雅截然不同,如果說阿爾托莉雅就像是熾烈的太陽,那麼格蕾就像是和煦的銀月。
阿爾托莉雅注視著格蕾,她能從眼前的少女身上嗅到熟悉的氣息。
“啊——!”
看到了阿爾托莉雅的出現,格蕾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即抿緊了嘴唇,握緊了手中的大鐮。
“嘻嘻嘻~~這就是亞瑟王哦,怎麼樣,很驚喜吧?”
大鐮的頂端睜開了眼睛,亞德笑嘻嘻地說著,但看向阿爾托莉雅的目光中卻滿是感慨。
雖然他隻是凱爵士的精神複製體,但對於阿爾托莉雅的感情卻是相同的,過往的時光在他的眼前閃現,讓他不由得感慨物是人非。
“嗯。”
格蕾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的祖先,居然跨越了千年的時光,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而且還是那樣的美少女,這導致現在她的心情很是微妙。
她下意識的看著那張與自己相同的臉,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罕見的,一貫不喜歡與彆人爭鬥的格蕾,心中燃燒著熊熊戰意。
看到她的眼神,阿爾托莉雅就明白了格蕾的心中所想。
“是我的後代嘛……我們去到其他的地方吧,不要打擾到其他人。”
“saber——”
衛宮士郎擔心的喊住了阿爾托莉雅。
“不用擔心我,士郎。隻是這是我的事情,必須由我去解決。”
阿爾托莉雅搖了搖頭,然後與格蕾走向了另一邊的空地。
衛宮士郎與archer不由得麵麵相覷,無論遠阪凜還是阿爾托莉雅的行為,都是出自於她們自身的意誌,他們沒有權力去乾涉,也不可能去乾涉,所以他們能做的,也就隻有在這裡默默地看著,等待一切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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