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並不打算離開迦勒底。”
佛勞洛斯搖了搖頭,麵容凝重,聲音低沉。
“即便米凱爾大人您對人類放任自流,甚至推波助瀾,但我也要守護人類的希望,因為我確實在迦勒底看到了這一點。”
“那麼我就期待你的努力了。”
米凱爾笑盈盈地啜了口氣,然後倚靠在了柔軟的沙發背上,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感受更舒服些,略帶慵懶的說著。
“雖然我早已經看到了這幕戲的落幕,但如果出現了什麼波折的話,我也會感到驚喜的。”
“那在下就告辭了。”
雷夫·萊諾爾·佛勞洛斯站起身來,再次對米凱爾行了一禮,隨後戴上了帽子,大踏步的走回到了船倉之中。
看著對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米凱爾眼睛微眯著,微微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仰望著頭頂的星空。
他的目光飛躍了那漫天的星海還有那浩瀚的穹宇,時間與命運在他的眼中就像腳邊蜿蜒流淌著河流,他俯瞰著這條河流,從根源中流出,最後再回歸根源,形成了一道完整的閉環。
如果說世界上真的有命運的話,那麼能被稱為命運的,也就隻有這了吧。
———而命運在他的眼中,從來都沒有遮掩。
“注定要失敗的事,可不是通過所謂的努力就能成功的啊。”
米凱爾喃喃自語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臉上的笑意愈發地濃鬱了。他期待著雷夫·萊諾爾·佛勞洛斯徹底絕望的那一天,想必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吧。
………
………
翌日,
基爾什塔利亞緩緩地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穿透了單薄的紗簾,照射到了他的身上,他不由得伸出了手臂擋在自己的眼前。
“唔……”
也許是感受到了身邊人的行動,櫻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短暫的失神以後,闖入眼中的就是基爾什塔利亞那堪比古希臘雕刻一般的身體。
於是她的臉頓時浮現了大朵的紅暈。
“早啊,櫻……”
基爾什塔利亞看著櫻裸露在外的皮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就像東方頂級的白瓷,上麵還有著因為害羞而浮現的紅暈點綴而美不勝收。
他又不由得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嗓子愈發地的乾澀了,感覺自己現在有些虛弱無力,腰部也有些痛。
這全是拜米凱爾老師的那杯酒所賜,他們可是足足折騰了差不多一夜的時間,等到筋疲力儘的時候,都已經能看到外麵初生的太陽了。
這樣想的,他不由得看向了牆上的掛鐘,現在已經是接近中午十二點了。
這不怎麼好,想必自己肯定已經錯過例行的早會了吧。
“櫻……”
基爾什塔利亞緩緩起身,深深地呼了口氣,看著櫻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其實我也很喜歡你。”
“唔姆………”
聽到了基爾什塔利亞的話,櫻的臉愈發地羞紅了。
“但是抱歉了,我暫時要失陪一下,因為聖杯戰爭的緣故,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等到這一次的聖杯戰爭結束以後,我會好好彌補你的,就讓米凱爾老師還有愛歌姐成為我們的證婚人吧。”
“嗯……”
櫻的聲音微不可查,把自己裹在了被褥中。
不過等待基爾什塔利亞穿戴整齊,準備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從被褥中離開,輕輕地吻了下基爾什塔利亞,然後飛速地重新回到了被褥之中,把自己裹了起來。
“慢走哦~~我也最喜歡老師你了。”
………
基爾什塔利亞離開房間以後,櫻才從被褥中離開,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還是赤身裸體的,再一想到剛才自己的那個吻………
於是她又抱著被子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可是想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居然成功了,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昨晚的自己,居然那麼大膽,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性格。
不過也正是因為自己的大膽,所以才收獲了幸福。
忽然一陣疼痛打斷了她的思緒,感受著疼痛的部位,櫻又不由得想到了昨晚基爾什塔利亞那堪稱疾風驟雨般的攻勢,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熱了起來。
“砰砰——”
敲門聲響起。
櫻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基爾什塔利亞是不是落下了什麼東西回來取,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這裡是他的房間,想要回來根本就不需要敲門。
“櫻,起床了嗎?”
奧爾加瑪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啊——!”
櫻下意識的回應了,但是她隨後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再環視周圍的一片狼藉,連忙慌慌張張的蹦了起來,甜蜜的疼痛被她拋在腦後,飛快的收拾起了房間。
“嗯,我在洗澡,瑪麗麻煩你能稍等一下嗎?”
“哦~~真的在洗澡嗎?”
奧爾加瑪麗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顯然很懷疑櫻的話,當然她的懷疑也不無道理,因為櫻確實沒有在洗澡。
不過櫻也不能反駁,隻能快速的將房間收拾好,然後環視了下四周,打開了窗戶,現在至少應該看不出破綻了。
她深深地呼了口氣,抹去了額前薄薄的汗水,總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但究竟忘了什麼卻被自己忘掉了。
一邊想著,她一邊走向了房門,將其打開。
“早啊,櫻………?”
奧爾加瑪麗笑盈盈地打招呼,隨即那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一旁的綾抿緊了嘴唇,麵色複雜,看向了另一邊,而格蕾則是滿麵羞紅,磕磕巴巴的指了指櫻。
“櫻,櫻……你的……衣服……”
“嗯?”
櫻微微怔了下,緩緩地低下頭,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忘掉的究竟是什麼。
“唔………”
肉眼可見的,櫻那白皙的肌膚被紅暈所覆蓋,頭頂似乎有著蒸汽湧了出來。
砰——
她連忙重新關上了門,力量之大就連周圍的牆壁也跟著震顫了下,奧爾加瑪麗她們麵麵相覷,隨即不由得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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