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院子,大伯父家也都遣散了自家的丫鬟和小廝,隻剩下貼身照顧的人。
“父親,母親,這流放日子該如何過啊!嗚嗚嗚”三堂姐景雪媚哭泣道。
想著以前,她的日子多風光,伺候的人一堆,衣來伸手,飯來張嘴,想想流放的日子,她便生不如死。
“是啊,這寒冬臘月的,流放的日子哪裡是人過的啊!”大堂哥景雪峰滿臉不甘心。
“都怪景雪衣那個混蛋,他怎麼沒有和他那些哥哥一樣,死在戰場上!!!倒還回來禍害我們來了!”
三堂姐景雪媚生氣極了,她把一切的問題歸咎於景雪衣。
二堂哥景雪文雖然沒有發話,但是內心也是記恨景雪衣的,他那樣的人,怎麼配娶像洛夕染那樣傾國傾城的女子。
而這話正巧被路過的景雪衣和洛夕染聽到,一字不差。
景雪衣皺眉,他自知這件事和自己脫不了乾係,若不是看在大伯父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他恐怕不會就此罷休。
但是,洛夕染可不是能咽下這種話的人。
敢在背後如此編排她的偶像,他們怕是骨頭癢癢了。
一股無法控製的憤恨的情緒,在洛夕染心裡翻騰。
“嗬嗬,好歹毒的心腸,竟然想讓王爺死在戰場上?”
洛夕染冷冷的話,穿過冷冷的空氣,飄進幾人耳朵,幾人有些吃驚地看向兩人。
“無恥,你們竟然敢偷聽彆人講話?”大堂哥景雪峰生氣地質問。
“偷聽?我們是光明正大地聽!”
“我們要是沒有路過正巧聽到,還不知你們在背後如此議論同族親兄弟呢!”
“你們才真正是無恥之徒!無恥至極!”
“我看你們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
“還真是真是屎殼郎打哈欠,一張臭嘴!”
洛夕染一雙美眸,此刻正如老鷹犀利的眼睛一般,盯著大伯父一家子,盯得人後背發麻。
二堂哥景雪文一見到洛夕染,心就飛到她身上去了,恨不得站到她身邊去。
“放肆!你一個新婦,怎能如此口出狂言?”大伯父景行燁臉色發黑,怒喝道。
“是啊,你真是不懂得老幼尊卑,不配進景家!”大伯母宮南燕附和道。
“大伯父,大伯母,不是誰聲音大,誰就有理!”洛夕染簡直要翻大白眼。
“你”大伯父景行燁語塞,被氣得咳嗽不已。
“大伯父,我尊你是大伯父,一直以來對你們禮遇有加,而你們呢?”
“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難我們,甚至對戰死的父親和哥哥們不敬,你們配做景家人嗎?”
景雪衣臉色陰沉,難看至極,他那一雙內雙丹鳳眼,透露著寒氣逼人的目光。
彆人可以說他,但是不能說他的父親和哥哥們,誰都不可以。
“景雪衣,你才是景家的罪人,最不配做景家人的應該是你吧?”大堂哥景雪峰瞪著景雪衣,不服氣道。
因為景雪衣太出色了,景雪衣的哥哥們太出色了,處處壓著幾個堂哥,堂哥們本來就內心不平。
大伯父景行燁更是不服氣,從小那個嫡出的弟弟景行玦就比他優秀,處處壓他一頭。
現如今,他死了,他的孩子們卻來壓他們一頭,他更加憤憤不平。
“配不配不是你們說了算,是這天下百姓說了算,是這曆史長河說了算!”
“在以後的史記中,隻會記載景家的精忠報國,為國為民,斷然不會記載你們這些醃臢之輩!”
“哦,也許會記載,記載的也都是你們的不堪!”
洛夕染想起了自己研讀過的那些史記,關於景家的一點一滴曆曆在目。
景雪衣有多不容易,她都知道。
景雪衣重情重義,到死也沒有對不起大伯父一家。
而這可惡的大伯父一家,卻處處為難景雪衣一家,真是枉為景家人。
“父親,母親,大哥,咱們就少說幾句吧。”景雪文做起了和事佬。
其實,他隻是想吸引洛夕染的注意,但洛夕染卻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他頓時失落不已。
“夕染,彆跟他們置氣了,不值得!我們走!”景雪衣不想再跟他們牽扯,拉著洛夕染離開了。
背後,大伯父一家盯著洛夕染和景雪衣離去的背影,還在那裡出言不遜,如發了瘋的狗一樣,狂吠不止。
洛夕染臉色一變,回頭一個不明暗器飛出,“轟隆”一聲,直接砍倒了他們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上的粗樹枝,以示警戒。
眾人大驚失色地看著落地的樹枝,再看了看滿眸暴怒氣息的洛夕染,頓時大氣不敢出。
“再敢亂言,下場猶如此樹!”洛夕染的話,冷冷地飄在空氣中。
洛夕染感覺,景雪衣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待洛夕染和景雪衣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洛夕染說道“我有件事想要去做,一會就回來!”
景雪衣卻不放心道“你要去乾什麼?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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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夕染定了定神,半開玩笑道“我要去火燒皇帝寢宮,你可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