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月見大伯父一家三個男丁被杖責後,都站不穩,確實寸步難行,有些動搖。
畢竟,他們都是景家的血脈,即便是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景家的事情,但是也不能不管他們。
景雪衣更是注重家族血脈之人,他似乎也見不得大伯父一家如此淒慘。
尤其是現在,更應該是景家團結的時候,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但是,現在隻有一輛馬車,如何是好?
夕顏月和景雪衣都皺起了眉頭,他們想管,但是力不從心。
畢竟兩位懷孕嫂嫂身子笨重,行動不便,若是有個好歹,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五哥、六哥的臨終托付。
夕顏月也是仁慈之人,況且她知道她的夫君也是重視兄弟之情的人,她也不願意兩家起爭執。
因此,這些年,夕顏月對大伯父一家的所作所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三堂姐景雪媚哭訴道“嬸嬸,我父親和兩位兄長都這樣了,若是再徒步流放,恐怕命不保矣。”
“您平日裡不是最信佛、最慈悲的嗎?您定不願意看到他們受如此罪吧?”
景雪竹平日裡就看不慣景雪媚的狐媚,如今竟然敢當眾為難自己母親,她哪裡肯放過。
“景雪媚,你來這裡裝什麼!你們一家子都什麼人你不清楚嗎?”景雪竹破口大罵道。
景雪媚也不示弱,怒罵道“你個賤坯子,這裡有你什麼事!”
“反正今日這馬車,我們要定了!”
景雪竹和景雪媚互不示弱,互相謾罵詆毀。
“怎麼就沒我的事了?你在這作威作福,我身為景家人就不能教訓教訓你?”景雪竹怒目圓睜、言辭激烈地說道。
“你彆忘了,你隻是一個卑微的妾室生的野種,在這個家裡,你沒有任何話語權。”景雪竹怒懟景雪媚。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切入了景雪媚的心臟。
景雪媚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感覺自己仿佛被景雪竹的話語釘在了恥辱柱上。
她的憤怒如同火山一般噴湧而出,卻又無從發泄,隻能惡狠狠地瞪著景雪竹,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你……你……”
景雪媚被懟得啞口無言,她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怒火中燒,氣得七竅生煙,仿佛整個人都要被這怒火點燃。
夕顏月皺眉,為難道“雪媚,你們的難處我也懂,可是你五嫂、六嫂身懷六甲,一身兩人,也經不起折騰啊!”
景雪衣冷冷道“若是你們不做那愚蠢之事,何至於被杖責?”
大伯父一聽,氣急敗壞道“景雪衣,若不是你,我們何至於被流放?”
大伯父還是不相信這一切的幕後操控者是皇帝,他認為就是景雪衣的問題。
“大伯父,雪衣問心無愧!”景雪衣冷冷道。
景雪衣的話如同火上澆油,讓大伯父更加憤怒,他怒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焰來。
大聲咆哮道“若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被流放?我看你就是個禍害,自從你出生後,我們景家就沒有過過一天安寧的日子!”
景雪衣聽了大伯父的話,隻覺得好笑極了,質問道
“大伯父,我敬你是我的大伯父,也感恩你當年的救命之恩,但我也不能任由你如此汙蔑人!”
大伯父卻不為所動,他繼續咆哮道
“何來汙蔑?若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被杖責?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