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又是搖頭,道“昨日大雪,萬物皆被覆蓋,未查到任何關於德全的消息,就連我們派去監視景家和洛家的人,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親自帶人去查,查不到就彆回來了!”
“另外,再加派人手,去盯著洛家和景家,必要的時候殺!”
宇文殤怒不可遏,他突然不想再放任洛家和景家離開。
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初為了臉麵,放過了他們。
“遵命!”話落,夜羽便如疾風般消失不見。
夜羽武功與景雪衣旗鼓相當,宇文殤想著,若是夜羽能解決掉景雪衣這個威脅,他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畢竟,最近西北頻頻傳來消息,新去接手景家軍的大將軍,完全命令不了景家軍,說是他們隻服景家人。
景家軍一直希望景雪衣能重掌帥印,帶領景家軍,重現往日風光。
但好在,壓在宇文殤心頭的另外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
宇文殤萬萬沒有想到,堂堂大皇子宇文玦,竟然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組織頭目,其目的不言而喻。
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妄圖篡奪不屬於他的皇位,難道當他的父皇已經駕崩了嗎?
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原來,宇文殤早就對宇文玦的真實身份產生了懷疑,認為他就是神域門門主,隻是一直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
此次宇文玦跟隨流放隊伍,終於讓他露出了狐狸尾巴。
究竟是誰如此厲害,竟然能在一夜之間將神域門連根拔起,將宇文玦置於死地?
宇文殤的直覺告訴他,此事要麼是宰相宮斯辰所為,要麼就是景家的手筆。
不管是誰,能幫他鏟除心頭之患,也算是大功一件。
他作為宇文玦的父親,在聽到宇文玦身死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悲傷,反而內心有一絲愉悅。
畢竟,他的子嗣眾多,若不是一直貪圖宇文玦母親德妃母族的年年進貢,他也許都不知道宇文玦長什麼樣。
荒郊野外,一片白茫茫,那些走過的腳印,被大雪覆蓋,又走出來新的腳印。
流放犯人個個步履蹣跚,頂著風雪艱難前行。
景雪錚一直跟在流放隊伍後麵,他時刻保持警惕,他直覺,皇帝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他遠遠地看到他的母親、他的妻子,還有其他景家人,在風雪中艱難前行,他心痛得難以呼吸。
他消失了三年,眾人皆以為他已命喪黃泉,豈料他竟從死人堆中艱難地爬出。
目睹全軍覆沒、無一生還的慘狀後,他立下誓言,定要查出幕後奸細,以報血海深仇。
然而,他的身份不慎敗露,這三年一直被人追殺,數次險象環生。
他曾扮作乞丐,當過苦工,啃過樹皮,曆經千辛萬苦,才從西北邊境戰場一步步輾轉來到乾都。
眾人行走半日,時至正午,皆已疲憊不堪,步履蹣跚。
安祿沒好氣地怒吼“就地休息一個時辰,稍後繼續趕路。”
眾人休憩時,洛夕染和景雪衣對視一眼,便悄悄跟隨母親夕顏月去方便。
本來,黏皮糖景雪竹也要跟著去,硬是被景雪衣拉了回來。
“母親,有件事我要告訴您,大哥景雪錚還活著,就在流放隊伍後麵,我帶您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