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張開那張被鮮血染紅的嘴,顫抖著伸出手指,死死地指向洛夕染和景雪衣,眼眸之中充斥著無法言喻的憤恨與不甘。
“你你們竟敢真的下毒?!”
“哈哈,我先行而去,你們遲早也得來陪我!”
伴隨著安祿這驚怒交加的質問,其他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官差們亦如遭重擊般,身軀猛地一晃,隨後便不受控製地狂嘔起來。
猩紅的血液自他們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地麵之上,形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汙。
緊接著,這些人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氣息全無。
麵對眼前這一幕慘狀,洛夕染卻隻是麵沉似水,毫無波瀾。
她冰冷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安祿身上,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嘲諷
“安祿啊安祿,事到如今,你莫非還天真地認為我之前所言僅僅是恐嚇之辭不成?”
話音未落,隻見她輕抬右手,輕輕撫弄著額前垂下的發絲,動作優雅而從容。
但其眼神卻越發森冷,宛如寒冬臘月裡的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哼莫要再癡心妄想了,我豈會對你心生憐憫?”
洛夕染的聲音驟然變得尖銳起來,其中蘊含的殺意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然而,安祿卻並未屈服於她的威壓之下,反而強撐著最後一絲氣力,咬牙切齒地道
“哈哈你再厲害又如何?你敵得過吾皇?!”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陣淒厲至極的冷笑從洛夕染口中傳出,這笑聲如同來自幽冥地府的惡鬼索命之音,在空氣中回蕩不息。
而在這陣恐怖笑聲的衝擊下,安祿的雙眼猛然瞪大,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最終,他心有不甘地合上雙眼,咽下了人生中的最後一口氣。
而此刻,周圍的氛圍越發詭異起來,仿佛有無數股暗流在暗中湧動。
申家和俞家,此時騎虎難下,他們自知即便不和景家對抗,他們今日也凶多吉少。
他們與景家的恩怨情仇,今日必須要有個決斷!
申玉兒深知此時乃是他們反擊的絕妙時機,她深知周圍必定埋伏著皇帝派遣的殺手。
她麵帶獰笑,鎮定自若地站出來,走到景雪衣和洛夕染麵前,眼神中充滿嫉妒與憤恨,說道
“洛夕染,你竟敢殺害朝廷命官,如今這天乾國已容不下你!”
“我剛剛已暗中派人向皇上的人送信,告發你的罪行!”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哈……”
申玉兒無時無刻不在等待這一天,她要親眼看著洛夕染被自己踩在腳下,任其蹂躪,摧殘!
“景雪衣,你若能當機立斷休了這個賤人,轉而求娶我,我定然不會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否則……”
申玉兒自作聰明,竟敢威脅景雪衣。
“找死!!!”
景雪衣眼眸中暗流湧動,劍如疾風,電閃雷鳴,那隻伸向景雪衣的手,瞬間被景雪衣一劍斬落。
“啊”
申玉兒始料未及景雪衣如此冷酷無情,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她凝視著自己掉落在地的斷臂,淚如雨下,傷口痛不欲生,冷汗如泉湧般流下。
申玉兒不經意間向黑暗深處一瞥,頓時驚恐地發現一隻巨型鳥爪如同惡魔的利爪一般,抓著一個人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