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衣緩緩地搖了搖頭,話語中滿是愧疚“夕染,抱歉,讓你目睹如此頹廢不堪的我……”
洛夕染溫柔地牽起景雪衣的手,輕聲寬慰道“你我既是夫妻,你的苦,便是我的苦,就讓我們一同承受吧。”
就這樣,兩人手牽著手,緩緩地朝著景雪衣父母的墓地走去。
他們的每一個腳步,都像鉛塊一樣沉重,似乎要將大地踩出一個個深坑。
他們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被狂風遏住了咽喉,艱難而又痛苦。
遠遠地,景雪衣看到了一座很不起眼的無名墳墓,墳墓周圍雜草叢生,淒涼無比。
“就是那裡嗎?”
景雪衣淚水模糊了雙眼,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聲音變得輕柔而低沉,仿佛害怕驚醒沉睡在地底下的父母。
“是。”
“我怕引起朝堂的注意,都沒有立碑!”
“也是可憐了兩人了。”
宇文容蘭默默地點點頭,她的眼神充滿哀傷與同情。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景雪衣加快步伐,腳步踉蹌卻堅定地朝著父母的墳墓走去。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終於抵達父母墳墓前,景雪衣毫不遲疑地跪了下來,雙膝跪地時發出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他用力將自己的頭顱狠狠地撞擊在地麵上,額頭與泥土相觸,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父親,母親,對不起,兒子來晚了……"
他強忍著悲痛,聲音顫抖得讓人心疼。
愧疚、思念和痛苦交織在一起,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自己的父母,死了,連一塊碑都無法立,他怎麼能不痛心。
他心裡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給他們立碑,修陵寢。
一旁的洛夕染見狀,快步走到景雪衣身邊,也緩緩跪下。
她默默地低頭,同樣向兩位逝去的長輩磕了三個頭,表示敬意與哀悼。
隨後跟進的清離和東風,也都相繼跪下,他們神情莊重,動作整齊劃一地磕了三個響頭。
“父親,母親,這是您們的兒媳婦,洛夕染……”
景雪衣邊說,邊轉頭淚眼看向洛夕染,輕輕地牽著洛夕染的手。
“她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女子,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景雪衣強忍著悲痛,哽咽著向父母介紹洛夕染。
他深知,如果父母泉下有知,得知自己已成家立業,一定會感到無比欣慰和高興。
洛夕染知道此時景雪衣內心一定非常煎熬。
“父親,母親,您們放心,兒媳一定會守護好雪衣,守護好景家。”
“雪衣,不管未來如何,我們一起麵對!”
“這個世界,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聽到洛夕染如此霸氣而堅定的話,景雪衣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
洛夕染的話語如同溫暖的春風,輕輕地拂過他的耳畔,觸動了他內心最柔軟的角落。
他原本以為自己堅硬如鐵,但此刻,洛夕染的關心和守護卻如同一股清泉,潤澤了他乾涸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