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仿佛兩道閃電瞬間擊中彼此。
眼神的碰撞,激蕩出無儘的情感波瀾,如同一股強大的磁場所產生的引力,將他們緊緊吸引。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和糾結,似乎在極力克製著內心澎湃的情感。
每一次眼神的交流都是一場無聲的對話,飽含著未說出口的千言萬語。
他們的目光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時而相互凝視,時而迅速避開,仿佛在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拉鋸戰。
眼神的拉扯中,愛意愈發濃烈,卻又被現實的種種所束縛。
在這眼神的糾纏中,時間仿佛凝固,世界也隻剩下他們彼此。
見洛夕染醒來,染止再次輕輕地將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仔細感受著她體內氣血的流動。
接著,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熟練地在她身上的穴位紮入拔出。
一套針法施展完畢後,染止才鬆了口氣。
“我徒兒怎麼樣了?”
一直守在旁邊的老毒怪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的眼中滿是焦急和期待,而站在遠處的景雪衣,也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幾步,豎起耳朵想聽個究竟。
染止麵露喜色,語氣中帶著一絲欣慰,回答道“果然是好藥,夕染大腦的淤血已經開始慢慢地排散了。不過……”
老毒怪迫不及待地追問“不過什麼?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染止看了看遠處的景雪衣,眼神變得有些複雜,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還不能確定。雖然淤血正在消散,但要完全恢複記憶,還需要一些時間。”
“也許也許再也不會記得以前的事情。”
其實,染止心裡有著自己的想法。
他深知洛夕染和景雪衣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如果洛夕染真的恢複了記憶,那麼她勢必要麵對與心愛之人分彆的痛苦。
這種痛苦,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殘忍。
所以,在內心深處,染止寧願洛夕染永遠都不要想起過去的事情,這樣或許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什麼?”
洛夕染還沒有來得及激動,景雪衣反而激動起來。
她疑惑地看著景雪衣,隻見他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此刻更是痛苦不堪,仿佛有無儘的苦楚難以言說。
他既希望洛夕染能夠找回失去的記憶,又不願意看到她因此而承受痛苦與掙紮。
內心矛盾交織著,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父親,他到底怎麼了?”
洛夕染注意到景雪衣的異樣,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擔憂。
她下意識地問道,目光落在景雪衣身上,帶著幾分關切之意。
染止默默地看了一眼景雪衣,輕聲回答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慢慢調養身體,傷了本。”
話語間透露出對景雪衣狀況的憂慮,也讓洛夕染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傷了本?
那豈不是身體受傷很嚴重?
都是因為她?
她靜靜地凝視著景雪衣,心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一方麵,她對自己失憶的事情感到困惑和迷茫。
另一方麵,對於景雪衣的關心和愛護,她也能真切地感受到。
“夕染,我們趕緊出發吧!”
染止望了一眼烈日,這鬼天氣,實在太熱了。
若是不及早趕到天山,恐怕都要熱死在路上。
說完,染止便扶著洛夕染上了馬車,隨後準備出發離去。
“父親,要不帶著他一起吧?”
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裡,洛夕染有些於心不忍。
染止卻不不同意,“他身後有景家人跟來,死不了。”
“可是”
洛夕染還想說什麼,突然一聲颯爽女人的聲音傳來,“雪衣哥哥,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