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保健室裡來來回回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無一例外,來者都是在對著空氣講話,因為白洛的靈魂隻有小精靈們能看見,其他人是看不到的,而萌學園的督察也已經結束,昨晚賈督學連夜離校出走,因為他公正無私的口碑,昨天全被喵喵給破壞掉了,表格隻有一份,一旦填寫就不可逆轉,更何況,喵喵強迫他按下了手印,萌學園被迫成為五好校園這位傷心的督學可能永遠都不會再來萌學園了。
維多利亞也再次成為了老師,沒有了暗黑咒印的束縛,她現在很自由,最近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唯一讓人惦記的就是白洛的身體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白洛飄在空中,身體已經在他的要求下被歐趴抱回了宿舍,謎亞星當時還想上手,但是被歐趴一眼給瞪了回去,最後隻能默默的跟在歐趴和小精靈們的後麵,看著他們進了宿舍後,自己才退下。
“當靈魂不用吃東西,真好。”白洛悠哉悠哉,這裡飄飄,那裡飄飄,時不時的還用身體穿透一下耿鬼和沙奈朵,甚至還穿牆去隔壁焰王和艾瑞克的宿舍溜達了一圈兒,想披一塊布裝成幽靈嚇唬他們來著,但是他的手一碰布料,就會穿透過去,根本拿不起來。
正當白洛無聊之際,歐趴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張傳單,往麵前的空氣上揮舞了一下,成功吸引到白洛的注意力。
“歐趴,你拿的什麼啊?”
“好像是為了活躍校園內的氣氛,學生會要舉辦一個叫做萌小姐的選拔,看著好像挺有意思的。”
“啊?歐趴,你不會對這種感興趣吧?或者……你想報名?”白洛一臉的不可思議,雖然歐趴也看不見他的臉。
歐趴有些無語,聽聲辨位,對白洛的方向做出一個打飛的動作。
“怎麼可能啦,我又不是女生,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帶個假發上去選拔,然後你的魂兒給我投票嗎?”
聽到歐趴這麼一說,白洛還真想給他弄個假發,看看戴上會是什麼樣,應該會是個小美女吧( ̄y▽ ̄)~
“白洛,你怎麼不說話了?”歐趴走到白洛的床前,拿手戳著床上人的臉,自從上次喂完魔藥水之後,白洛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當然,如果不是浪費了一半的話,肯定會更好,可惜了,哎……
想到浪費掉的魔藥水,歐趴默默地歎了口氣。
“我隻是在想給你戴什麼顏色的假發會更好看一點。”白洛的聲音突然響起,但是內容卻驚到了歐趴。
“你,你說什麼?”
白洛整個魂兒飄向了歐趴的所在地,調整了一下站位,最後整個魂兒與歐趴的身體重疊,算得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分不出來。
“歐趴,萌小姐選拔開始的時候,記得把我的身體扛著一起去,讓他去見見世麵。”
萌小姐是麵對全校的選拔,到時候來參加的肯定有他不認識的女生,比如原劇裡沒有出現過的,萬一有好看還優秀的女生出現,還能去養養眼,他躺在保健室的時候,來的可都是一些大老爺們,除了烏克娜娜,噢,芭瑞絲和蕊蕊也來找他來著,說是讓他有空去見小次郎,但是看他沒醒就把這句話托付給了歐趴,殊不知白洛的靈魂在他們身邊飄著,已經把話都聽完了,他已經知道了小次郎是店主,而且這貨跑來哭喪,哭的還是他的喪,白洛忍不了一點,當場把他攆回魔法商業街去了,被他一起帶走的還有喵喵和喵嗚,這倆貨一聽到有數不完的金幣,就把他這個主人給拋棄,屁顛屁顛跟人走了。
哦,攆歸攆,禮物該給還是要給的,隻是白洛現在全部的身價都在係統背包裡麵,他現在還拿不出來,隻能是欠著了,人還沒醒呢就開始欠債,屬實是十分的炸裂。
……
狹小的閣樓內,謎亞星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擺弄著魔方,烏克娜娜從其身後拍了拍他的背,一動不動的身體這才有了小幅度的擺動。
“烏克娜娜,是你啊。”
“是我,謎亞星。”烏克娜娜的眼神流露著擔憂“自從白洛昏迷之後,你這幾天的狀態感覺都怪怪的,是因為造成他昏迷的是你,所以才導致你變得這樣內疚嗎?”
她說讓艾瑞克接下來幾天組織學生會籌辦一個活動,讓謎亞星參與進去,變得開心一點,但是艾瑞克居然搞了一個什麼萌小姐的選拔賽,比賽公告一出現,弄得烏克娜娜好些無語,這個比賽要讓謎亞星怎麼參與啊,可能會讓他更自閉吧。
“烏克娜娜,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謎亞星攥緊魔方,麵對烏克娜娜的詢問,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麵的椅子被拉動,謎亞星與烏克娜娜錯開目光,盯著桌子上的不知名資料,一言不發。
“謎亞星,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好像變得我有些不太認識了,你沒有那種讓我熟悉的感覺,你變的不自信,變的多疑,變的隱瞞又敏感,甚至有時我在你眼裡,還能察覺到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卑,我熟悉的謎亞星,可不會是這樣的,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樣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彆人的,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說出來,讓我做你的聆聽者,好嗎?”
謎亞星被烏克娜娜眼裡的光彩吸引住,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會這樣看著自己,但是現在卻因為他的自私,那雙明亮的眼眸緊閉,到現在還沒有醒來過。
“可能我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吧,隻是見到了我特彆想要的東西,就把我這些不堪的性格全部放大,甚至有時候我在想,他的世界裡如果隻有我一個人,那該有多好,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是自由的,我不應該以任何理由去束縛他,所以我隻能想方設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去和彆人競爭,我去主動讀一些錯誤的書籍,但是我的這些行為,到最後還是傷害了他,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我現在甚至都不敢去靠近,我害怕,怕他會說出一些我受不了的話語,讓我崩潰,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泛紅的眸子隱藏在鏡片之下,麵容隱忍,一點一點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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