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綏與麻溜爬了起來,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用餘光看到了站在籠子外的一群人,他們像是一隻隻孤魂野鬼,一動不動,打量著莫綏與的任何一個動作。
什麼結婚都是假的,這哪裡是簡單的被賣……
莫綏與如今的這個身體根本沒力氣,而且還手無寸鐵,不依靠黑色符文根本不可能殺死這隻狼。
那隻惡狼往前邁了一步,尾巴垂了下去。
用符文殺死這隻狼,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除非殺了這裡的所有人,莫綏與調動力量,思索之時突然靈光一閃。
符文…還有夢境的權能。
把他們拉入夢裡也不是不行,隻是不知道這會消耗多少力氣。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要怎麼做才能在清醒狀態讓彆人入夢。
之前幾次都是自己在睡覺狀態…
莫綏與眯起眼,腦海裡浮現了什麼,一道黑色符文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他嘗試著,念出了那個脫口即出的字。
“…祝。”
他話音剛落,那隻惡狼凶狠的眼神突然變得呆滯,隨即閉上眼,癱在了地上,引得觀看的一些人驚呼起來。
莫綏與轉頭看向那些人,“祝。”
籠子外的所有人都愣了一秒,相繼暈倒在地。
“還真好用…但消耗也是真的大。”莫綏與有些喘不上氣,他用符文破開了鐵籠,逃了出來,小心翼翼打開門,探出腦袋往外一看。
門外是一條並不長的走廊,所有的門都是關著的。
莫綏與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差不多快要到大門時,他聽到了一陣尖叫聲,男女都有。
莫綏與一頓,轉頭盯著身側的門。
聲音是從裡麵發出來的。
他把耳朵貼了上去。
“不!不要殺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讓你回家,不要殺我!”
“瘋子!怪物!”
……什麼破動靜。
莫綏與還沒想好要不要進去看看時,這門就被從內打開了,一個渾身是血成年男人跑了出來,他的手臂斷了,噴出的血糊了莫綏與一身。
這男人失血過多,明顯堅持不下去了,此刻的力氣隻是回光返照。
他剛跑幾步就跌在了地上,身體顫抖著,越來越虛弱。
“跑什麼。”少年穿著和莫綏與一樣的紅衣,手上拎著一個女人的頭顱,從門內走了出來,他語氣平靜,麵無表情,眼裡卻劃過了些許興奮,“遊戲還沒有結束,為什麼要跑?”
莫綏與默默讓到一邊,這少年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
少年走到失去手臂的男人身旁,扔掉了手上的頭顱,蹲了下去,“你知道流血流死的感覺嗎?”
“救,救命……”男人聲音不穩,很快就要沒氣了。
少年惡劣地笑了一下,抓起男人的頭發,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旁觀他人自相殘殺的時候,不要太心安理得,畢竟總有一天會輪到自己的,不是嗎?”
男人瞳孔渙散,失去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