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還能活下來。”女人的聲音從浴室內傳來，“變成怪物的感覺可真是太糟糕了，我能感覺到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就是無法控製，跟一群惡心的人魚怪物站在一起，嗬嗬永生難忘了。”
珠凝坐在床邊上，“你也真是太能活了。”
“那必須的呀，我可是想活到老呢。”女人問，“對了，我剛恢複，昏迷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事情可就多了。”
“仔細說說？”
“那個瘋子把莫綏與帶走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珠凝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長老帶著同族們回大海了，應該已經跟之前回去的那些人魚彙合了，那座城市目前正在被修複中，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到曾經的繁華。”
“莫綏與被帶走了？”
“對啊。”
“哼哼有意思，我們不如來猜猜看，賭一下，他會被帶去哪裡呢？”
珠凝思索一番，想不出答案，“單秋這個瘋子想一出是一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怎麼可能猜得到。”
“正是因為如此，這場賭局才會變得有意思。”
“是嗎，那你先來猜猜看吧。”
女人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直接坐在了珠凝的身邊，“我猜，單秋會帶莫綏與去那個村莊。”
“村莊？”
“對如今的莫綏與而言，那裡是故事的開端，單秋的心思的確不好猜，但我覺得他會比較重視那裡。”女人說，“畢竟他重視莫綏與，我是這樣認為的，你呢？”
“我嗎？”珠凝閉上眼，“我猜呀，我猜單秋會帶莫綏與去他家。”
“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呢？”
“誰都會覺得住處更有安全感吧，不過我們的到底誰說對了也沒有辦法知道了，接下來可是有的忙呢。”珠凝笑了一下，“我還是很感謝他的。”
“因為莫綏與救了你的同族，對嗎？”
“嗯，是這樣。”
“你還是很在乎嘛，根本就沒有表麵上那麼不在乎，”女人起身，坐在了板凳上，用吹風機吹頭發。
“複仇，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值得開心。”鬼坐在莫綏與身旁，望著遠處落下的夕陽，“一想到我曾經為了我最討厭，最惡心的人付出了這麼多時間，我就恨不得自己魂飛魄散。”
還是少年的莫綏與沒有說話，安靜聽著。
“小朋友，放棄吧。”鬼低下了頭，“你做不到的，你是在浪費時間，那是鬼神，是貨真價實的神，人類不可能傷到他。”
“我可以的。”
“你做不到，不要去送死。”
“我死也沒關係。”莫綏與麵無表情，“我不會放棄的，你剛才說，你複仇後並不是很開心，我覺得隻是因為你達成了目標，也失去了目標，所以感到了茫然，而我不會。”
“真是倔強的小孩。”
“你無法否認我說的是錯的。”
“確實呢，想不到到頭來，我還沒有一個未成年的小孩過的通透。”鬼笑了，“但我沒有說錯，鬼神你是無法戰勝的。”
“我可以。”
“小朋友，說大話誰都會。”
莫綏與還是那句話，“我可以。”
“靠那些奇怪的符文嗎？”
“嗯。”
鬼猶豫了一下，“你知道那些符文究竟是什麼嗎？”
“不知道，但是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