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玉藍送彆了小姑娘,就開始拿著獵槍在村口了望。
小姑娘要留給她治療鼠疫的藥,她也沒要。
冥冥中,她覺得,自己的丈夫和鄉親們,一定會保佑著自己。
自己一天沒有報仇,一天就不會感染鼠疫。
因為缺乏充足的睡眠和營養,她瘦得顴骨高聳,眼窩深陷,長期不洗浴,身上散發著惡臭。
腰裡插著幾個手榴彈,背後插把殺豬刀。這殺豬刀是從村口的殺豬匠家裡拿來的。早就有了年頭了,上麵的血槽都是黑紅黑紅的,撲麵一股殺氣。
單從外貌上,再也看不出來一丁點,當初那個快樂、俊俏小媳婦的樣子來。
這一天,遠遠地,一隊日本人,戴著防毒麵具,向村子走來。
他們是隸屬於日本某特殊研究所的人員,來這裡提取鼠疫標本。
劉玉藍眼裡帶著癲狂,嘴角緊緊抿著,按照小姑娘當初的指點,看準距離,扔出了手榴彈。
“轟隆”一聲,所有的日本兵都趴到了地上。
劉玉藍從小的時候,就跟著父親劉道雲上山打獵,知道一個好的獵手,不光要有一手好槍法,還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
敵不動我不動,對麵日本兵烏拉哇啦一頓喊話,她也不吱聲。
又有一個日本兵爬起來喊“對麵是誰?不要開槍,我們是大日本皇軍地乾活,跟我們對抗,死拉死拉地!”
劉玉藍瞄準他扣動了扳機,“砰”日本兵應聲而倒。
對方發現了她的位置,也開始反擊。
劉玉藍一滾,就滾到旁邊一個石碾子後頭,開始還擊。
她這獵槍,畢竟不如人家日本人的槍好,被人家給壓製了。
劉玉藍一狠心,又扔出去一顆手榴彈。
一共小女孩也沒給她留幾顆,因為這玩意,運到這邊的就不多,也是看她可憐,就給她勻出來幾顆。
日本人一看,這家夥不行啊,這人有手榴彈。
他們來的時候,以為這地方人都死乾淨了,沒死的也早被他們給抓走了,沒啥危險。
所以來的人很少,又因為還要翻山越嶺,背實驗器械,所以沒帶那麼多武器。
其中一個一揮手,這些人悄悄的往後撤。
劉玉藍看他們好像要跑,眼睛都紅了,跳出來就是一槍,那個打頭的日本兵,“咣當”就栽地上了。
這人是這次來采集標本的重要人物,就是在研究所裡,也排得上號。
剩下的日本兵急了,又背又拽的,加上幾個日本兵火力掩護,跑了。
劉玉藍等他們跑遠了,過去一看,地上躺著三個日本兵。
其中兩個死了,一個還活著呢。
劉玉藍也不管那個,上去就是一殺豬刀,日本鬼子連哼一聲都沒有,就嘎了。
劉玉藍把他們身上的槍給繳了,又翻出來好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給裝一個口袋裡頭。
這些東西她都不認識,就想著,沒準天仙教認識。要是有用,就給天仙教,人家可算幫了她大忙了。
要不然,她連誰是仇人都不知道。
說不定,現在根本不會報仇,而是自殺身亡了。
再細瞅瞅這三個日本鬼子的長相,都不是來免費發秤的。
自己這仇還沒報,現在這三個日本鬼子,隻當是收他們日本人點利息。
劉玉藍也不敢回娘家,怕身上還有病菌,更害怕萬一日本鬼子查到她還活著,連累家裡的父母。
把東西歸攏歸攏,又分幾趟扛著米、麵、油、被褥啥的日用品,跑深山一個山洞裡頭,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