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曹寡婦嚇一哆嗦。
心想壞了壞了,怕不是把高老杆給砸中了吧!
這可咋整,人家真有槍啊,好容易陳厚魁給請家裡來了,就想著在飯桌上多跟人家講點好話,讓人家家放過陳家。
結果,好家夥,還讓自己踹孟三丫,給砸斷腿了。
萬一人家真的急眼了,給自己一家子一人一槍崩了,可咋辦呢!
那真是嚇得她六神無主啊,哆哆嗦嗦就出來了。
一看,謔,這人誰啊,人模狗樣的,她還真認識。
這都在一個村子裡頭住過的,這不是失蹤了好久的劉賢麼。
就他為了報仇,把陳勤的腿給打瘸的呀,這他從哪裡蹦出來的?
還跑自己家裡來嗷嗷叫喚。
再一瞅,忍不住“噗嗤”一聲,她就笑了。
這姿勢,那可真是好笑啊。
孟三丫整個屁股都壓劉賢腿上了。
坐得那個實誠啊。你說你壓著人了,倒是起來呀,孟三丫還不起來。
坐人家打腿上,摸摸嗦嗦的撚人家劉賢的衣服,人家那衣服是綢的,再讓她那乾活,整的拉拉拔拔淨是刺的臟手,給摸索摸索,那綢子都要拉絲了。
給劉賢那好好的衣服,整得衣服麵上刺刺哄哄的,還一絲一絲的。
孟三丫還沒摸夠,還拿臟兮兮的手,坐劉賢腿上,去摸人家戴的帽子。
哎,還真彆說,人家這也是個戴禮帽的主兒啊。
擱那外頭村民的話就是也不知道老陳家哪座祖墳冒青煙了,一天來了兩個帶著小禮帽,騎大洋馬,挎著大洋槍的人。
給村民們那個羨慕啊,都認為這倆人,指不定給陳家什麼好處呢,要不然怎麼都來陳家了呢。
他們根本不知道陳家的苦啊。
這倆人都不是善茬,來陳家那也不是啥好心啊。
高老杆來是為了把高鳳蓮領回去。
劉賢來,估計是為了當年偷挪界碑石,兩家去關帝廟發誓,結果劉賢的四個閨女都死了。
他這怕不是來報仇來了。
而且穿得這麼人模狗樣的,估計在外頭混得不孬。
陳厚魁跟高老杆坐屋裡頭喝茶呢,聽外頭吱哇喊叫的,倆人都出來瞅,看看外頭出啥事了?
出來陳厚魁就認出來劉賢了。
劉賢沒咋變模樣,就是穿得好多了,那精氣神也不一樣了。
陳厚魁心裡發苦,單單一個高老杆還沒打發走呢,這又來一個瘟神劉賢,這可怎麼是好啊!
出來一拱手“那啥,兄弟啊,你這在外頭發財了!嗨,你這就叫啥衣錦還鄉吧。咋這麼閒著呢,到我家來了?回沒回家瞅瞅啊?”
劉賢瞪著三角眼,惡狠狠地“呸,少給我扯那些個裡個啷!媽的,老子好心好意地過來看看老哥哥,你不說敲鑼打鼓迎接我,你這咋還派個娘們偷襲我呢!
這娘們的大屁股,都快把我腿壓斷了!是不是想死!想死說一聲,我免費送你們一程!”
高老杆看這人還挺橫,這比自己還凶惡呀,他“噗嗤”就笑了“哎,我說大兄弟,你這到底是個啥大官啊?還得讓老陳家敲鑼打鼓迎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