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看對麵胡子真不動手,他也不開槍了。
悄悄把腦瓜子,從馬身後探出去,這馬早就被打死了,動也不動的。
就見王老虎跟前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這女人一隻手裡頭,拿著一把特彆鋒利的剪刀,整個人趴王老虎褲襠那,另一隻手攥著那啥,估計要是她一剪刀下去,王老虎就得秒變太監。
啊這······
這女人誰呀,咋這麼猛呢!
再仔細一辨認,我的天老爺吔,這不是那,給自己戴了無數頂那啥帽子的媳婦麼!
這是劉賢媳婦啊!
要是不仔細瞅,那都看不出來呀,這造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瘦骨嶙峋,麵黃肌瘦,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呸,劉賢吐一口唾沫,這些瘦都不足以形容劉賢媳婦。
她那瘦就不是正常的瘦,是帶著很多種猙獰的瘦。
讓人一打眼,就能感覺出來歲月和人間的殘酷。
仿佛所有的苦難,都被時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聲音也變得極其暗啞,就見她拿著剪刀,正對著王老虎的隱秘處“讓你們所有的人,退出陳家磨坊,不然,你就等著當太監吧!
哈哈哈哈,不要想著,讓你們的人,能偷偷開槍打死我!
嗬嗬,我啊,就算死,也能在死之前,讓你變太監,不信你試試!”
王老虎都要哭了,這是啥狠戾的娘們呦!
自己剛才,不過是得意忘形下馬,想看著手下的弟兄們,咋殺了前麵那衣著光鮮的肥羊。
結果這娘們,也不知道打哪裡竄出來,一把揪住他的那啥,張開鋥亮的剪刀抵著,就開始威脅他。
這死娘們,等自己脫離危險的,非得把她大卸八塊不可!
可是現在,他也不敢反抗,不聽話呀。
萬一呢,萬一真的被這娘們,給自己那啥剪斷了,就算是能殺了她,可自己的那啥沒了呀!
這年頭醫術沒那麼高,像王老虎這種鄉下胡子頭兒,根本沒聽說過啥,再造接續重生手術啥的。
估計就是現代,這玩意也不好接呀,即使接成功了,那功能啥的,還能不能恢複到正常,也都不好說。
王老虎害怕呀,趕緊喊手下的胡子們“那啥,你們趕緊停下,嗬嗬,嗬嗬,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兄弟哥兒,彆傷了和氣哈,彆打了,彆打了,都收隊回山吧!”
又低頭問劉賢媳婦“那啥,大姐呀,我這都按照您的吩咐辦了,你能不能鬆開手哇!
哎,就算那不鬆開手,那能不能把剪刀放下,咱們好好說說話,行不行呀!
大姐呀,這麼地多不雅觀呢,求求你行行好,放開吧!”
劉賢媳婦也不傻,現在放開,那是不擎等著被胡子亂槍打死麼
“放屁!你以為老娘會信了你的鬼話?我隻要一放開,你準得打死我!
你給我閉嘴,趕緊讓那些胡子先撤出去!
他們都撤走了,我要是高興,那我就放過你,你要是惹我不高興了,哼哼!”
不是你這“哼哼”很有威脅性啊!
王老虎欲哭無淚呀,隻能再次下令“大家夥,趕緊的,你們趕緊回山寨,找二當家的過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