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小短腿兒在凳子上晃蕩晃蕩地,她腿短,坐凳子上,腳丫子夠不著地麵,“哼”了一聲,陰沉著小臉兒說道
“這準又是日本鬼子乾的好事兒!我前幾天也聽底下的人彙報過,說是最近很多青年男子失蹤。派人出去打探,才發現,原來是日本鬼子抓的人。”
‘在家裡’小頭目忙問“那您知道日本鬼子為啥抓這麼些人麼?還專門挑年輕力壯地漢子抓?這些人都被抓去哪裡了?劉玉藍是不是也是他們抓的?”
仙姑眼皮一翻“他們抓人能乾啥,還不是他們本國的成年男人,都派出來侵略彆人的國家了,自己國內沒有勞動力,所以抓咱們國家的男人,去給他們當苦力賣命。”
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原來他們還打著親善的名義,隻要同意去給他們乾活,就給米給麵。原來還真有人為了口吃食,報名去的。
但是,現在眼看著去的人,一去不返,彆說活信了,連個死訊都沒有,誰還不知道有貓膩呀。
大家夥也不是傻的,還不知道現在是咋回事了。所以,都沒人敢再報名去了。
日本鬼子狗急跳牆,就開始公然抓捕了,像對待牲口一樣,運回去日本,給他們乾苦力。
我估摸著,這些被抓捕去的人,每一個會活著回來,都會非常淒慘地客死異鄉。”
“啪”仙姑的小手拍在桌子上“我今天來,也是要知會你們一聲,我要發動所有天仙教的力量,攔截日本鬼子,營救那些無辜的民眾!”
陳秀秀也“噌”地就站了起來“被抓捕的那些人何其無辜,我們願意配合你!”
‘在家裡’的小頭目也目露凶光“對,我們也參加,敢抓捕我們的人,跟他們拚了!”
“好,先安排人去炸了他們的鐵路橋,再毀了橋頭堡。不然等他們建好了,來往方便了,我們卻會失去河流這道天險,以後天寶鎮將永無寧日。”陳秀秀馬上下令,全體人馬全員待命,準備去炸了日本鬼子們,馬上就要竣工的鐵路橋。
先派了三荒子和吳東,領人過去偵查,看日本鬼子有多少兵力在把守。
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空子可以鑽,最好能把監督,中國勞工建造大橋的鬼子們,給一窩端了。
仙姑又提醒他們“你們彆忘記了,當初日本鬼子傳播鼠疫,三家子那個村子的村民,全部都感染了他們的鼠疫死乾淨了。
現在日本鬼子派了日本僑民過去,你們要時刻小心那些僑民,他們也是日本鬼子武裝力量的一部分,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知道了,上次讓四荒子過去偵查日本僑民的動靜,結果因為日本間諜的事情,在陳家磨坊就解決了。
現在我再讓他帶一部分人過去,爭取探出日本僑民的底細。如果可以,這次一並解決了他們。”陳秀秀現在也不是那個殺了壞人,都要不忍心的村婦了。
說起來殺日本鬼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實在是平城外頭,日本鬼子殘殺國人的殷紅血跡,太過觸目驚心。
對著一群喪心病狂的畜生,想殺他們根本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因為那就不是人,是殺人如麻的惡魔。
這一邊也有人來報告,說是聽說有一個瘸腿的漢子,抱個孩子,從老鄉家買了一頭驢往省城方向去了。
那孩子的穿衣打扮,跟董翠花的孩子基本一致。
一聽瘸腿,陳秀秀就想起來自己的弟弟陳勤,陳勤到現在也沒找到,莫不是陳勤抱走了董翠花的孩子?
可他抱走了董翠花的孩子,要乾啥去呢?
真是頭疼,自己的弟弟陳勤,小的時候多麼的聽話仗義,是個多麼仁義的孩子,結果長大了,竟然變得這樣麵目全非。
但是現在沒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主要是營救那些被抓捕的民眾更急迫。
陳秀秀把董翠花叫來,這事情不能瞞著她呀,得告訴自己讓人打探出來的情況,跟董翠花一說。
董翠花立刻就急了“麻蛋的,這是哪個王八犢子抱跑了我兒子?不行,我得馬上帶著人馬去追!”
母子連心,陳秀秀也是有孩子的人,當然不能阻止董翠花去救孩子,不過她委婉地告訴了董翠花自己的猜測,這抱走孩子的漢子,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陳勤。
不過自己也隻是猜測,也不能肯定一定就是他。
董翠花狐疑地看著陳秀秀,心裡想,難不成陳秀秀,這是恨著我當年把她下了大牢,所以現在派她弟弟,劫了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