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藍拿著鑰匙就要挨著個的,開那些小屋的鎖頭。正這時,就聽見身後響起“吱吱,吱吱吱,唧唧,吱吱——”
媽吔,頓時汗毛直豎,汗出如漿,她急忙回頭一瞅,就這一眼,好懸沒給劉玉藍嚇個跟頭。
這啥大老鼠啊,這分明是小豬崽子呀!
就見那身後奔跑的老鼠,嘴裡伸出來長長的獠牙,跟山裡頭的大野豬獠牙,差相仿佛,那個頭,跟那小野豬崽子,更是差不多大,最少得有個十幾斤重。
要說劉玉藍也是暗殺過日本鬼子,血濺到臉上,都麵不改色,氣不亂喘的狠角色。
可看見這跟豬崽子一般大,還長著獠牙的大老鼠,也不由得毛骨悚然,花容失色。
就這大老鼠,要是咬人一口,那家夥地,還不得骨斷筋折呀!
就那牙口,鋥亮鋥亮的,跟兩把小鋼刀一樣,鋒利得不像話。
幸好這大老鼠隻是路過,隻是極人性化地,淡淡瞥了劉玉藍一眼,就跑遠了。
不然,劉玉藍都得嚇得拔出槍來打它。
這時候遠處又跑來兩隻大老鼠,這兩隻大老鼠倒沒啥獠牙,不過也更為奇怪。
一個腦袋上長著三隻耳朵,另一個,像是連體嬰兒,一個身子上長著六條腿。
這兩隻好像趕路更著急,連瞅都沒瞅劉玉藍,就蹭蹭跑走了,特彆是那個六條腿的,跑的更快。
看過這三隻大老鼠,劉玉藍感覺,哎呦我的個親娘嘞,這還是老鼠嗎?可太可怕了呀!
自己還想著跟金老漢的閨女,學習如何馴鼠呢,現在看這情況,趕緊斷了這個念頭。
她好像記得金老漢的閨女說過,這些老鼠和正常的老鼠不一樣,那是因為日本鬼子的生化部隊,拿老鼠做各種實驗。
有些是故意培養出來的,還有一些是意外事故,產生的怪鼠。
什麼細菌、病毒、化學實驗、放射性物質、醫學上的拚接實驗,等等
劉玉藍想起來自己男人的小侄子,當時就是被老鼠給咬死的。
那當時,咬死那孩子的,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大老鼠?
還有自己男人,跟村子裡那麼多無辜感染了,被日本鬼子投放的鼠疫細菌的鄉親們,他們死得那麼慘,死得那麼冤,甚至到死都不知道,這是人禍,而不是天災。
這該天打雷劈,千刀萬剮的日本鬼子,我必殺儘你們!
劉玉藍的心中,此刻充滿了悲憤,和對日本鬼子刻骨的仇恨。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得趕緊想辦法,救出這些被困的無辜女人們。
於是她趕緊跑到相鄰的最近一間屋門前,試了半天鑰匙,終於打開了鎖頭。
這一大串鑰匙上頭,日本鬼子倒是標記了文字,可是劉玉藍根本不認識日文啊,所以隻能一把一把的嘗試。
這樣極其耽誤時間,劉玉藍想了想,試出一把鑰匙來,就把這一把揣褲兜裡,這樣再開鎖頭,就不用浪費時間,再試這把了。
她打開了屋子的鎖頭,拉開門,一股子濃重地尿騷味,迎麵撲來。熏得劉玉藍好懸又要乾嘔起來。
不過一想,裡頭的女人們,估計跟自己待那屋子裡頭的那個女人一樣,都是屋裡吃,屋裡拉,味道能好到哪裡去。
就這些女人待的這屋子,那裡頭的條件,還不如農民家裡,那牲口棚待遇好呢。
至少牲口棚還給開扇窗戶透透氣,可這小黑屋,黑咕隆咚不說,還沒窗戶,屎尿更是混在一起,怕她們自殺,吃飯連筷子和碗都沒有,隻能用手抓著吃。
人在裡頭長期待著沒憋瘋,那就得說是意誌極其堅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