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龜田差點被伊藤害死,就起了報仇的念頭。
伊藤處處壓製著他,對其他士兵也是非打即罵,非常蠻橫。
沒有不恨伊藤的,隻不過,沒人敢反抗罷了。
上麵自然會有人過來調查,但龜田和其他的士兵通了氣兒,就說伊藤讓他們這些人守著駐地,沒有讓他們一起去。
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調查這件事兒的人一走,龜田就下令,給士兵們放假一天,酒肉管夠,他自己也開始喝起了酒。
又過了幾天,開始下起了大雪,持續的大雪,把所有的山路都掩蓋住了,用鎮子上人們的話說,就是封山了。
大雪一封山,人想通過大山出去,難如登天。
那積雪得有一米多厚,人走上幾步路,就走不動了,除了帶翅膀的鳥,能飛出去。
其他人,那就老老實實,待到第二年春天化凍,才能離開,除非有急事或者重要的事兒,才會拚死也要爬出去。
原本一天的路程,這時候走的話,得需要四五天,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天一冷,訓練也少,胡子們都窩在屋裡,無聊的很。
陳秀秀破例下令,讓他們可以玩牌,但是不能賭錢。
一旦賭錢,輸紅了眼,那可是什麼事兒,都能乾出來,輕的動手腳、亮刀子,重的沒準都敢拔槍。
沒辦法,大當家的下令不能賭錢,那就想其他辦法取樂唄!
於是這些胡子們,就像小孩子一樣玩牌、玩骰子,贏腦瓜崩的、或者輸了喝涼水,要不就是一手捏耳朵、一手指地,還得不停轉圈。
輸得越多,轉的圈兒越多,反正就是各種逗樂的法子。
如果是文人墨客,一到下雪天,圍爐煮茶,吟詩作畫,情調很高。
但這些胡子都沒啥文化,隻能通過這種方法取樂,消磨時光。
陳秀秀偶爾也去玩兒兩把,隻不過就是為了和大家打成一片,她真不喜歡賭博的氛圍。
沒事的時候,就拿出韓二當家的給她的兵法書,一字一句的認真學習。
好多不認識的字,她就攢幾天,讓韓二當家的幫她念一遍。
慢慢的,她也學了不少東西,見識也高了許多。
她的記憶力特彆好,基本韓二當家的講一遍,她就能記住,也能理解個差不多。
其實,不隻是她在學習,無常也在偷偷的學習。
和陳秀秀的紙上談兵不同,無常是邊學,邊實踐,仙姑上次給他的幾本書,已經被他學透了。加上他本來就曾經留過洋,學過這個,現在不過是溫故而知新。
偶爾他還偷著實踐一下,那本書是英文版本的,沒有翻譯成漢字,他看完就往桌子上一扔。
也不怕被誰偷看,因為這裡除了他,基本上沒人懂英文。
無常天資聰穎,英文、日文都非常精通,仙姑給他的不是閒書,而是講述心理學的書。
裡麵大多數,講的就是催眠的知識,人一旦經過深度催眠,就能從催眠的人嘴裡,獲取很多情報。
這一天,陳秀秀躺在炕上學習呢,無常敲門進來。
遞給陳秀秀一張紙,紙上麵寫了十多個人名。
陳秀秀疑惑不解的看著無常,問道“無常兄弟,這是”
“間諜的名單!”無常說道。
“你怎麼會有間諜的名單?是彆人給你情報嗎?這情報可靠嗎?”陳秀秀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無常仍然淡漠臉“我是用的催眠,催眠後他們自己說的,都和日本鬼子接觸過,是間諜!”
陳秀秀第一次聽說‘催眠’這個詞兒“啥是催眠?催眠是一個人的名字嗎?”
那個時候,彆說是陳秀秀,就是很多大城市的人,都沒有聽說過催眠這個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