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劉勝利懷疑留主的身份。
屬實是這不對勁兒地方太多了,不得不讓人懷疑。
再一個,劉勝利幾次從留主的口音裡,聽出來一股子不像中國口音的彆扭勁兒。
就外國人無論中國話說得多麼地道,他都帶著一股子彆扭,仔細留意著,都能品出來。
而且若真個是留主,絕不會就這麼輕易讓人處死自己。
而不收回掌門印信。
要知道,所有三不留派的真正寶藏,想取出來,可不是單憑知道地點就能取得的。
還得配以留主和自己的掌門印信,兩廂映照,合二為一,才是打開寶藏的鑰匙。
當然,沒這鑰匙,隻要知道寶藏的地點也能取,不過到時候能取出來多少,和取的過程中會死多少人,那可就說不定了。
真正的寶藏,都是三不留派給反抗異族的人準備的,不像幌子寶藏,是為了吸引彆有用心的人,裝點門麵的。
幌子寶藏取的時候,不需要鑰匙。
可真正的寶藏,沒有鑰匙,九死一生,還不一定能夠取出來寶藏裡頭的那些東西。
可看這個留主,隻想殺了自己,根本半個字都沒提掌門印信這一茬,劉勝利的心又往下沉了沉,已經確定,這個留主,確確實實,是個假貨。
真正的留主,估計凶多吉少。
不是直接被殺害了,就是被囚禁起來。
從這個假貨不知道幌子掌門人,握有的掌門印信的秘密來看,留主無論是生是死,應該都還沒有背叛三不留。
劉勝利想明白這茬,茫然四顧,他迫切想尋找一個門派裡頭說話有分量的人,好歹知會他一聲,讓門徒們小心留主,這是個假貨。
可四下裡望去,除了牆頭草,還是牆頭草,根本沒有一個是可托付之人。
加之三不留派上下人等,對於留主幾乎像對待神隻般堅信不疑,這種信任曆經千年的洗練,早已深入門徒內裡,無可動搖。
即便他說了,或許也沒人信吧。
劉勝利的心裡,陡然生出了一點茫然和悵惘,還有幾許荒謬感。
自己這一生啊,臨到要死的關頭,才發現好像演了一場荒誕劇。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不過如此。
他最後看了一眼曾峻嶺,暗歎一聲“乖孩子,師父對不起你了。”
就要拉響手榴彈。
正這緊要關頭,忽聽得門外傳來一聲長笑“咋的,三不留這是想殺人滅口不成?”
大廳內眾人齊齊一驚,往外頭觀瞧。
就見打頭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婦,身披一件火紅的鬥篷,兩手各端一把小手槍,腳踩棕紅色小皮靴,劍眉星目,櫻桃小口,皮膚嫩得跟那剝了殼的雞蛋往辣椒油裡那麼一滾,白裡透紅,紅裡透白,端得是個美人胚子。
身後跟著一個沉默的男子,這男子穿了一身黑衣服,腳蹬一雙黑色大皮靴,戴了一頂闊沿兒氈帽,嘴巴緊緊抿著,一雙烏溜溜亮如寒星的眼睛,直視眾人。
手裡端著一杆衝鋒槍。
倆人之後,呼啦啦跟進來好幾十同樣身穿黑衣服的人,各個手裡都端著槍。
旁人沒咋地,劉勝利跟曾峻嶺一見打頭這兩人,高興了。
誰呢,正是吳東跟無常領著人馬來了。
他們能追查到這裡,還多虧了天仙教的暗部。
仙姑臨走之前,就曾經說過,要解散所有的天仙教部眾。
解散的理由她都想好了,就以仙姑在下界曆練的時間到了,要重返九重天庭,伺候天仙娘娘為由,解散部眾。
如果仙姑上了九重天以後,有人敢再以天仙教的名義,做下什麼惡事歹事,自有天仙娘娘收拾她們。
實則哪裡有什麼天仙娘娘呦,可為了震懾那些可能彆有用心,利用天仙教做惡事的人,仙姑把普通的天仙教部眾是都解散了。
但留下了研究所和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