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鬆柏一發火,劉寶柱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他就怕徐鬆柏再扇他嘴巴子。
那是真特娘的疼啊。
但是吧,讓他形容那倆跟他接頭的人,他還真就形容不出來。
並不是他真的不想形容,而是,這貨吧,他是臉盲症患者。
日常生活中,都是看衣服或者聽人說話,要不然就看人家走路的姿勢啥的,憑這些特征認人。
看臉,他根本就看不出來。
最多能看出來個頭高矮胖瘦。
能聽出來說話聲音是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啥的。
所以還真不是他有意想替春花她們倆隱瞞。
劉寶柱這臉盲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
地主家大少爺,不想讓人知道他不認人,嫌磕磣。
所以總是通過脾氣暴躁,來掩蓋他臉盲的事實。
他認為脾氣一暴躁,敢往他跟前湊合的人,自然就少了。
人少了,需要他記憶聲音和體型的人,自然也就相對少了。
也就能避免一些,總是認不出誰是誰的尷尬局麵。
但他現在怕形容不出來那倆人的長相,徐鬆柏再扇他大巴掌。
所以趕緊跟徐鬆柏說
“可並不是我不想形容她們的長相,而是我吧,不管誰在我跟前,我都形容不出來他們的長相。
即便讓我形容我親爹娘,我也形容不出來。
因為我眼睛有毛病,看誰的臉基本都看不清,記不住。
不信,你問問跟我比較親近的倆哥們,他們知道這情況。”
雖然說劉寶柱臉盲的情況,不想讓彆人知道,但有倆小夥伴關係跟他比較鐵,從小玩到大,自然知道他這情況。
隻不過他不希望彆人知道,那倆小夥伴也就替他保密了。
畢竟這不是啥好事兒。
要換彆人,還真有可能不相信劉寶柱說的話。
但徐鬆柏跟隨仙姑多年,自己又接受過先進思想和教育,又碰巧還遇見過臉盲的人,自然也就相信了劉寶柱說的話。
更何況,即便劉寶柱說不出來跟他接頭的倆人長啥樣,監督他的胡子們,肯定知道那倆人是誰。
於是擺擺手
“鑒於你掏大糞還能碰到日本鬼子的間諜,而且,沒有隱瞞不報。
我呢,就先給你記一大功。
但是啊,暫時你還得老老實實掏大糞。
知道為啥不?
因為那倆間諜,肯定不會隻跟你聯絡這麼一次就拉倒。
一定還會繼續聯絡你。
你說我要是在她們剛聯絡完你之後,尤其是在見過你一麵之後,突然又把你給調到旁的地方去了。
你想想,她們會不會心存疑慮?她們還能繼續聯絡你嗎?
所以呀,為了不打草驚蛇,更為了知道她們到底還有多少同夥隱藏在山寨裡,她們又想在山寨裡搞些什麼名堂。
就還得繼續辛苦你,好好掏大糞。
好方便她們繼續聯絡你。
有啥情況,你再來跟我彙報。
對了,你可彆小瞧了掏大糞這活兒。
糧食一支花,全靠糞當家。
你彆看這活兒整天臭烘烘,埋拉巴汰地。
但這活兒光榮啊,不是一般人,我都不稀得安排他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