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女心中惱恨,她還真這樣想過。
似寧夏這樣俊美的皮囊,她還不曾遇到過,正心癢難耐,人卻沒了。
心中不爽,紅裙女卻衝邢老三拋個媚眼,“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味,這毛頭小子還能比得上邢大哥不成?隻是少了這小子,咱們再弄情報,會很麻煩。”
邢老三道,“怕什麼,花蛇已經混進了東華學宮。再說,這小子鎮定得過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不管他傳的情報是真是假,放他回去,總是隱憂。還是殺了乾淨。”
紅裙女點頭道,“有道理。現在咱們怎麼辦,如果城防軍和東華學宮真的針對血魔教展開行動,咱們這邊動是不動?”
邢老三道,“當然要動,隻是去城北小打小鬨有什麼意思,這次要動咱們就搞個大新聞,直奔他東華學宮去了。”
紅裙女瞪圓了眼睛,激動地道,“會不會風險太大,憑咱們的實力……還真可以試一試,此事一旦做成,上麵說不定會賜下破宮丹來。屆時,你我衝擊練氣境,就大有希望了。老三,我好興奮,快……”
紅裙女開始自解羅衫。
邢老三一臉銀笑,紅裙女飛個媚眼,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寧夏,隨即閃入裡間。
邢老三招呼一聲,門口把守的鬥笠客行了進來,將寧夏的屍身拖了出去、
邢老三道,“老五,這家夥的腰囊我沒翻檢過,應該有些存貨,你拿去買酒。”
鬥篷客歡愉地應一聲,才將寧夏拖到院中,就開始在寧夏身上翻檢起來。
一番搜檢,大失所望,除了幾張小麵額的不能在市麵上流通的銅元鈔,什麼也沒落下。
至於那鳳凰膽,早在他拖行寧夏的時候,寧夏用意識熟練地催動鳳凰膽,從袖口滾入胸前,一路遊走,鑽入褲中,卡入了股溝。
時間一點點流逝,夜幕漸漸降臨,趁著夜色,鬥篷客找了一個麻袋,將寧夏的屍身裝上車,拖到一處死胡同,直接拋屍,揚長而去。
寧夏依舊靜靜等待著,直到夜色深沉,他將意識沉入鳳凰膽中。
下一瞬,鳳凰膽發出一抹微光,寧夏原來的屍身瞬間化作一道雜亂的氣流,隨風消散,連屍身也沒有留下。
緊接著,一個光溜溜的寧夏從麻袋裡爬了出來,他迅速地拾撿起散在地上的衣衫,快速穿戴好,抓起鳳凰膽重新帶回脖頸。
借著夜色,他抓起麻袋,悄無聲息地離開。
路上寧夏揮了揮拳頭,氣血震蕩,修為依舊。
繞過三個巷口,麻袋被他扔在了一個倒在街邊昏睡的乞丐身上,他則快速朝學宮趕去。
收到他回來的消息,柳朝元第一時間趕到他的宿舍,詢問情況。
寧夏道,“幸不辱命,已經鎖定了據點位置,但不建議攻擊。”
他此去,柳朝元並未安排尾巴,主要是怕被血殺教的人發現,以致前功儘棄。
柳朝元派寧夏前去,散布消息是一方麵,鎖定血殺教老巢才是主要目的。
柳朝元道,“可是探聽到什麼了。”
寧夏道,“那裡隻是個據點,有六七人,一個紅裙女……我通報咱們將有向南麵的活動後,血殺教的人自己推測咱們是要收拾血魔教。聽他們的意思,肯定是要展開行動了。但當著我的麵,他們什麼也沒說,隻放我回來,讓我繼續刺探情報。”
此次,寧夏借著鳳凰膽收集到的有用情報極多。
但他沒辦法一股腦兒地都倒給柳朝元,這不符合邏輯。
柳朝元的腦子又不傻,試想,一個血殺教最低級的外圍,怎麼可能去一次就刺探到如此核心的情報。
除非寧夏拿出鳳凰膽作旁證,當場演示一遍死而複生,否則沒辦法讓柳朝元信服。
所以,寧夏隻會彙報符合正常邏輯的情報。
柳朝元點點頭,“很好,做的很好,你好生休息,獎勵稍後就會發下。”
說著,柳朝元便待離開,寧夏道,“還有兩件事,是我的感覺和揣測。一件是,我離開時,有感受到邢老三的殺意。雖然這殺意隻是一晃而過,但我確信是不會錯的。
當此之時,他們若隻有我一個細作,怎麼可能對我心存殺意。如果當時,他們真對我動了殺意,隻能說明,他們還有彆的消息渠道。換言之,他們還有人潛入學宮內部。而且這個人的層次一定比紫釘要高,能接觸到更高級的情報。
所以,如果真有這麼個人,我以為這個人一定藏在學宮內部,可能是學子,甚至可能是哪個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