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這一波梭哈,乃是因為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血殺教會有一波大行動,弄不好他就得被裹挾在其中。
這個檔口,他必須抓緊時間,將全部的資源轉化成戰力。
雖說程老頭說四個功點置換下的獸肉,足以讓他衝破天樞竅,達成導引四重。
他寧願多打一些提前量,也免得功虧一簣。
兌換完畢,寧夏返回了宿舍,緊閉了大門,開始吞噬獸肉。
吃到四斤半的時候,他周身的氣血已狂暴到了極致,整個人滿麵通紅,筋絡凸起。
他停止了吞食,取出斬馬刀,在狹窄的宿舍內,演練開來。
隨著他的刀勢越來越快,刀風越演越烈,獸肉演化的熱力開始在體內瘋狂奔湧,一浪高過一浪。
滾滾熱流經天元竅,過天關竅、天權竅,直抵天樞竅,一浪接一浪的氣血,仿佛一柄巨大的攻城重錘,毫不停歇地轟擊著天樞竅的關隘。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一個半小時後,攻城重錘終於敲破了關隘,奔湧的氣血一鼓作氣地湧入天樞竅內。
寧夏周身煙氣大冒,衝得他毛發開張,眼睛都睜不開了,體內開啟的天元竅、天關竅、天權竅、天樞竅依次鳴響。
大功告成,寧夏趕忙將剩下的一斤多獸肉封存,藏進櫃裡。
獸肉乃是秘製,保質期極長,他才突破進天樞竅,成就導引四重。
短期內,衝擊導引五重並不現實,好鋼得使在刀刃上,暫時他還真舍不得吞食這些獸肉。
次日中午,背誦了一夜課文的寧夏正在昏睡,柳朝元找了過來。
他開門見山道,“學宮和城防軍已經溝通好了,不管血殺教會不會進攻學宮,我們都要準備預備方案。不出意外,兩天後,學宮和城防軍的力量會聯袂向南運動。”
寧夏知道這所謂的向南運動,必定是誘敵深入的開始,血殺教若有動作,定會在這個檔口發動。
“需要我做什麼?短時間內,我如果再出外向血殺教傳遞情報,恐怕會惹他們生疑,起反作用。”
他生恐柳朝元再讓他打入血殺教內部,畢竟他在血殺教那裡,根本就是個死人了。
柳朝元搖頭道,“放心,不會再讓你冒險。我今次來找你,是想征求你的意見,此次誘敵深入,風險極大。學宮留存的力量有限,一旦血殺教真的奔學宮來了,恐怕有一場血戰。
屆時,你是願意留在學宮內,還是提前離開?”
寧夏當然想置身事外,但這話他說不出口,柳朝元既然來找,定然是希望他留下。
他咬牙道,“執教放心,和妖人血戰,學生義不容辭。何況,妖人以為學生是他們的人。若學生貿然離開,一旦被血殺教的人察察覺,怕要壞大事。學生還是留在學宮內。
隻是,其他人怎麼辦?總不能坐視大家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巨大的危險。”
柳朝元歎息一聲,“隱藏在學宮內部的人奸至今沒有抓出來,怕打草驚蛇,我們沒辦法給學宮的其他人以提示。
死亡和流血難以避免,這是獲得勝利必須付的代價。我會留守在學宮的。
你也大可放心,若妖人真的進攻學宮,我們會儘全力保護你這個有功之人的安全的。”
寧夏道,“執教放心,斬妖除魔,分內之事,學生責無旁貸。”
柳朝元滿意地離開後,寧夏趕去了三號食堂,程老頭正美酒配老肉,吃得香甜。
見得寧夏過來,朱大媽開心了,遠遠衝他舉著勺子,示意他過來打肉。
寧夏衝朱大媽和後廚眾人,團團拱手一禮,飛速來到程老頭身邊,叮囑他吃完立即來找自己。隨即快步離開。
程老頭心知有事,三兩口將飯碗中的大肉乾完,急急趕來寧夏宿舍。
寧夏將門封好,便將柳朝元交待之事,告知了程老頭。
他走不了,但他不願讓程老頭處在這巨大危險中。
寧夏說完,程老頭怔怔盯著他,“如此機密之事,你何必說與我聽,不是值得托付大事之人。倘若我是人奸又當如何?”
寧夏沒想到老頭子腦回路如此清奇,“前輩若是人奸,整個東華學宮恐怕早沒了存在的必要。”
他眼睛不瞎,當然看得出程老頭曾經必定到達過極高的位置,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人奸。
程老頭擺手道,“不管怎樣,你少操老子的心,也彆太把學宮看扁了。那些妖人不來則已,若來,就休想再活著回去。
行了,老子這一身廢肉,葬在哪兒都能睡安穩。倒是你小子,還需努力,咦……”
忽地,程老頭微眯了眼睛,大手探出,抓住寧夏手臂,“骨勻肉密,導引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