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眼珠子險些瞪掉,滿場一片嘩然。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才多少修為,怎會獵的妖獸。
一定是事先準備好的,一定是這樣。”
趙凱方寸大亂。
寧夏伸手又入懷裡掏了一把,這回掏出兩粒來,衝孟出庭道,“學生運氣不錯,在一個洞窟內,得了這些血核。”
不和趙凱爭,不是怕事,是無光利益的爭風吃醋,毫無意義。
此刻趙凱要將他剔除出受獎隊伍,他自然不能忍了。
不就是比血核麼,他覺得自己懷裡的那一盒血核拿出來,應該不至於墊底。
“運氣,運氣,又是這該死的運氣。”
趙凱氣得腦門生疼。
孟出庭道,“運氣也是實力的體現,現在我宣布寧夏可以當之無愧的受獎,趙凱,你可還有意見?”
趙凱自然聽得出來孟出庭話語中的怒意,可他滿腹都是怨氣,直衝腦門,不顧趙執教衝他使動眼色,怒聲道,“既是武試,比的是實力,不是運氣。
孟總執執意讓寧夏受獎,學生不敢有意見。
但學生鬥膽請求和寧夏當眾比試一場,當場驗明他到底有沒有資格受獎。
若是晚輩輸了,屬於晚輩的那三斤獸肉,晚輩願意輸給他。
寧夏若輸了,他照樣可以按孟總執的意見,繼續獲得獎勵。”
“大膽!”
趙執教怒喝。
他萬沒想到趙凱會如此不智,當眾頂撞孟出庭。
孟出庭揮手,“好得很,今日不讓你們戰上一場,說不得就得有人說姓孟的偏心了。
寧夏,你可有膽應戰?”寧夏低眉道,“總執有命,寧夏接令。”
他並不想一味地隱藏實力,程老頭曾不止一次地告誡他,在學宮內,該出頭時要出頭。
學宮裡的學員,就像田地裡的莊稼,漲勢越好越會得到更多的關懷、照顧。
“趙凱,你也太不成體統了,你一個中等班的,怎麼好意思像初等班挑戰。
即便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趙執教厲聲道。
趙凱做的事他看不上,但這個檔口,他也不能坐視趙凱的麵子全落在地上,連累趙家,便適時給趙凱遞過一把梯子。
趙凱朗聲道,“寧夏,你可以用兵刃,我空手對你,甚至也可以單手對你。”
王水生湊到寧夏耳邊道,“趙家散手頗為有名,趙凱自幼修習已經練到了大成境,他修為比你高,功法又強,很難搞。”
寧夏衝趙凱拱手道,“同學之間切磋,又無危險,趙兄可全力出手,寧夏討教。”
“好得很!”
趙凱冷笑一聲,身如遊龍,左掌如波浪般抖動,轉瞬就攻到近前,勁道的拳架,抖得衣衫啪啪作響。
趙凱雙掌直取寧夏麵門,他特意留了兩成力,誓要寧夏當場掛彩。
轟的一聲,兩人碰在一處,趙凱如斷線的風箏,飛出去五六米,砰的一聲,砸落在地,連發髻都摔散開來。
“吼!”
“好本事!”
“這寧夏是誰?怎的從未聽過?”
滿場議論聲如沸,王水生忍不住怒吼起來。
趙凱彈身而起,雙掌擺動,腳踏宇步,周身衣衫被劇烈的氣旋扯得飄搖不停。
這次,他不再留手,動了全力,誓要寧夏血濺當場。
寧夏並不強攻,依舊立在原地,雙手垂下,不用眼睛看趙凱,用心聆聽空氣中的氣流波動。
趙凱拳來,他雙手揚起,三角式立成,拳勢即成,穩固如山。
他的拳架連霸力天成的蔥猴都轟不開,趙凱自然彆提。
寧夏輕輕借力用力,趙凱再度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第二次砸落在地,趙凱滿麵脹紅,銀牙咬碎,彈身再起,又要朝寧夏撲去。
一道身影阻住他的去路,啪的一記耳光,抽得他腦子嗡嗡,出手的正是趙執教,便聽他怒道,“無知小兒,人家讓著你都不知道,否則你現在還能站起身來。
今日受此挫折也好,免得你驕傲自大,小看天下英才。
這世上哪裡有什麼運氣,那是人家的客氣話,你也聽不明白?”
趙凱無地自容,掩麵狂奔離開。
孟出庭高聲笑道,“好一個寧夏,真是一鳴驚人啊,還有誰不服氣?哈哈,來啊,受獎。”
當下,孟出庭將前十名的獎牌一一下發,寧夏領了兩塊,其中一塊正是屬於趙凱的。
憑著這銅製的獎牌,可以隨時在賞功處領取三斤重的獸肉。
領受完功牌後,寧夏就退入初等三班的方陣,無數人衝他含笑點頭,王水生悄聲道,“本以為寧兄稟賦超常,沒想到還是小看了寧兄,我現在無比的堅信寧兄一定能通過大考,升入中等學宮。”
寧夏笑道,“承王兄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