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們自踢球乾你何事,初來乍到,就和咱們這麼多人搗亂,也太沒規矩了吧。”
青麵青年疾步奔到近前,厲聲喝道。
白袍青年也一臉陰鬱地盯著寧夏。
寧夏一言不發,微微皺眉,他眼睛不瞎,當然看得出來,這兩人是故意和自己過不去。
踢球不過是借口,打著踢球的幌子地找自己的麻煩。
“初來乍到,怎的還得罪人了?”
寧夏想不明白。
“怎的,現在的後進就這麼沒禮貌麼?不要以為高等班還是你在中等班的時候,這裡不是你稱王稱霸的地方。
道歉的話,也要我教你麼?”
白袍青年沉聲喝道。
這邊爭執才起,踢球男學員們的和圍觀的女學員們都圍了過來。
球飛來時,眾人隔得很遠,沒看清當時的狀況,兼之寧夏是新生。
新生和老生起了衝突,這些老生們感情上自然更傾向於白袍青年和青麵青年。
隻有兩個女學員竊竊私語,盯著寧夏英俊的臉龐,眼睛冒出星星。
殊不知,這一幕讓一眾男學員對寧夏的觀感越發地不好了。
“在下寧夏,隻為進學,非是挑事。二位如果一定要找事,寧某奉陪。”
上輩子一條爛命,他都沒屈服於校園霸淩,這輩子九條命,沒道理越活越回去了。
青麵青年怒道,“好得很,初來乍到,你就和我們所有人作對,我張東真是開了眼了。按學宮的規矩……”
“你們在做什麼?修煉不緊張麼,難得放鬆的時間,你們聚在一起吵什麼。”
喝聲未落,一個身材頎長、皮膚白皙的青年闊步行了過來。
圍觀眾人一邊和他打招呼,一邊讓開一條路來。
“他就是張勁夫,看氣勢不像是這一屆學宮學員中的佼佼者。”
寧夏嘀咕道。
張勁夫掃視全場,目光威嚴,盯著白袍青年道,“盧浩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盧浩道,“我們正踢著球,鍛煉鍛煉配合,這個叫寧夏的家夥一來就攪場子,根本不把我等放在眼裡。”
“你就是寧夏?”
張勁夫念頭微轉,近一段時間,他總能聽到寧夏的名字。
寧夏點點頭,張勁夫道,“不管誰的過錯,你是後進,先大家道個歉,此事就此揭過。”
“寧某未錯,無歉可道。”
寧夏並不喜歡張勁夫充大哥的勁頭,丟下這句話,闊步前行。
張東大怒,本待攔住寧夏去路,卻被張勁夫用眼神止住,他盯著寧夏的後輩喊道,“寧夏,我再說一遍,你道個歉,這件事就此揭過。”
寧夏依舊闊步前行。
張勁夫微微皺眉,沒想到寧夏這麼剛,搖搖頭,低聲道,“到底是年輕人,短練啊。”
…………
東華城西,趙家老宅。
趙孟頫自打出任東華學宮的執教後,已經很少回來了。
今次返家,他臉上沒有一絲喜氣,一雙劍眉高高隆起,才穿過前院,便瞧見趙凱正春風滿麵地從後宅花園的石拱門鑽出。
叔侄二人才一對眼,趙凱的眼神就逃開了,他遠遠衝趙孟頫叫一聲“二叔好”,腳下加速,就想從東側遊廊抹過去。
“老六,你站住。”
趙孟頫冷聲道,“本來我還懷疑,你這一做賊心虛,坐實了是不是?
前次,你和寧夏爭鋒,那是你維護你的驕傲,便是輸了,我也支持你。
現在你躲在人背後,玩這種小伎倆,你不知羞,我趙家知羞。”
趙凱梗著脖子道,“我不知道二叔你在說什麼。”
遊離的眼神出賣了他。
趙孟頫冷喝道,“張東、盧浩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從我手裡升到高等班的,不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們犯得著要和寧夏過不去?”
趙凱陰著臉不說話,趙孟頫冷笑,“我趙家兒郎,有平凡之輩,但沒有齷齪小人。”
趙凱滿麵脹紅,雙目噴火,“不錯,就是我乾的,一個難民出身的螻蟻,有什麼了不起。
不就是仗著得了程執教的機緣,一朝得勢,便真當自己是飛龍在天了?我就是看不過姓寧的小人得誌,就是要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