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道兄,你這心胸也太寬闊了吧。
此人若居上遊,望道兄你自己又當被置於何地?”
蔡旭冷聲說道。
寧夏取得如此優異的成績,讓他很不舒服。
當初他和寧夏的衝突,已經傳揚開去,寧夏越是光芒四射,他就越覺得自己成了世人眼中的醜角。
謝雨薇淡淡掃了蔡旭一眼,“又一個被嫉妒毀得麵目全非的家夥,我記得蔡旭你考試成績也不錯吧,前二十名內,是有資格進入玄武秘境的。
平心而論,你希望一個庸才領導大家,還是希望寧夏這樣一個強者率領大家。
一點意氣之爭,你竟能長久地縈繞心頭,你說這事兒要不要讓蔡三伯知道呢?”
蔡旭猛地一個激靈,連連衝謝雨薇拱手求饒,“雨薇妹子不要害我,我這不是替望道兄不平嘛。
既然望道兄自己都沒覺得不平,我又有什麼好介懷的。”
幾人正議論著,場外忽然爆發出巨大的呼聲,“十六招了。”
郭涵再度變招,雙掌擺弄如龍,直取寧夏頭顱。
柳朝元蹭地立起身來,“鎖龍手,對一個考生,用這種手段,過分了吧。”
南懷遠微微眯了眼,衝柳朝元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看向主考官賈執教。
賈執教老臉微紅,“多少超了點綱,但也可以理解。畢竟沒有動用靈力,再說郭涵也收了力道,考教寧夏這種天才考生,不用稍稍用點超綱手段,也難以服眾不是?”
南懷遠嗬道,“好一個難以服眾,老賈你不妨問問段兄、王兄,如此考教,他們可是服了。”
“老南,這麼精彩的考教,你不好生觀看,就彆來攪擾我們。”
段北山笑嗬嗬支應了一句,還沒喘口氣,笑容便凝固了。
高台之上,使出鎖龍手的郭涵竟還沒能速敗寧夏。
相反,寧夏竟還在和郭涵展開對攻。
郭涵的鎖龍手在空中已經拉出了殘影,這哪裡是留了力道,根本就是在全力施展。
雙方翻翻滾滾,轉瞬五招已過。
台下的歡呼聲幾乎要瘋了,張勁夫已經沒了人色,他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一個導引九重為何會這麼強。
幾個月前,他輕而易舉地試出了寧夏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太強了,恐怕上一屆的超級天才曹友龍才能與他匹敵吧。”
陳望道雙目已經失焦。
高台下幾乎要引燃的氣氛絲毫沒有感染到寧夏,他心神安定至極,三角式運用純熟,郭涵的鎖龍手再是霸道,卻始終攻不破他的防禦。
寧夏無心想著如何擊敗郭涵,他要的就是繼續將時間拖下去。
而和寧夏對戰的郭涵呼吸聲漸重,郭涵並沒有戰敗的危險,而是他動用了超綱的手段,依然沒在二十招內拿下寧夏,讓他麵上有些掛不住。
終於,二十招過,底下歡呼如潮,東華學宮的學子們都沸騰了,沒有什麼比親眼見證一個傳奇的誕生更讓人血脈噴張了。
終於,郭涵再度變招,雙掌急速擺弄,激烈的氣旋在他雙掌中誕生,呼呼風聲,幾乎要布滿整個高台。
這下,南懷遠終於坐不住了,“老賈,什麼時候對一個初等考生可以上排雲掌了。
老賈,你不能為了服老王和老段的眾,就這樣偏心眼吧。”
賈執教尷尬道,“二十招後,戰技師可以自由發揮,隻要不動用靈力,就不算違規。
南宮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超級天才總得要超級實力吧。
讓年輕人受些挫折沒什麼不好,傳奇不是那麼好鑄就的。”
賈執教自然知道自己是在強詞奪理,他說的規則沒錯,但戰技師誰不自重身份,怎麼可能真的自由發揮,選擇排雲掌這樣的功法去對一個考生。
南懷遠嗬嗬兩聲,不說話了。
高台之上,寧夏的確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郭涵的排雲掌掌力雄奇,一招一式都無比地霸烈,每一掌打出,寧夏都要後退上幾步。
此刻,寧夏已經徹底被壓在了下風,沒了還手的餘地,隻是三角式極為穩固,任憑郭涵一掌賽一掌的凶悍,他的拳勢始終穩固。
“罷了,罷了,遇到這樣的妖孽,我服了。”
段北山一臉地麻木,搖頭歎息。
王明義瞪眼道,“我沒看錯的話,他用的是三角式吧,想不到程老將這壓箱底的本事也傳授了。
不過我聽說程老自己在三角式上的造詣並不多麼高深,看來傳言有誤。”
至此,段北山和王明義是再挑不出刺來,實在是寧夏展現出的超卓素質,讓他們覺得自己再去挑刺,自己心裡那關就先過不了。
與此同時,台下已經沒了歡呼聲,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仿佛在看神跡。
高台上,郭涵氣勢越來越強,他真的被寧夏弄得心浮氣躁起來,好似他不是考官,而是在和寧夏比鬥爭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