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乾怔了怔,曹衝指著了指蔣乾的耳朵道,“全憑耳聰目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位大爺的來頭。”
蔣乾擺手道,“你可拉倒吧,你不會真信了他是老黃的私生子吧。”
曹衝哂道,“若真是老黃的私生子,還真不知道你我給他下這麼大工夫。你仔細想想,連老黃都得端著這位大爺,你說我們得罪他乾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寧夏肯定是關係通了天,弄不好就是皇族子弟,故意裝寒門子弟,來咱們學宮搞曆練。
這種情況,以前又不是沒有過?試想這麼簡單就能結識一位荒祖,你我下的這點氣力,又算什麼。”
蔣乾點頭,“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這小子眉眼處的窮酸相是演出來,我看他的骨象就透著一股莫名的貴氣。
現在想來,我真是草率了,多虧了蔣兄,否則還真就錯過這大好機緣。”
“機不機緣的,現在誰也說不準,但咱們買好他,又不用什麼成本。”
曹衝道,“你先把賞功處的任務薄拿給他看,我去找馬總處說道說道。”
蔣乾應下後,二人分頭行事。
不多時,曹衝折返,沉聲道,“我說的一點不錯,馬總處很樂意開這個綠燈,甚至都沒去找黃教務長。
他的意思是看寧夏選擇怎樣的任務,反正咱們每個任務的補貼上限就是五個功點。”
蔣乾笑道,“如此再好不過,現在就是不知這家夥會選擇怎樣的任務。
我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尋常的任務還看不上,說不準要奔那些高難度的任務去了。”
曹衝擺手道,“不管他怎麼選,咱們不阻他就是。”
半個小時後,寧夏給了二人結果。
他話音方落,二個撥浪鼓搖了起來。
“萬萬不可,此事萬萬不可,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弄不好就有性命之憂,太冒險了。
就是掙功點,也沒這樣掙的。”
“是啊,沒這麼乾的,這任務六個功點,實打實的六個功點,往日裡這樣高功點的任務掛出來,早就沒了。
可這個任務,在賞功處掛了五天了,還是無人肯接,中等學班和高等學班,那些練氣境的強者都做不到的事兒,你又何必為難自己。”
蔣乾和曹衝苦口婆心地勸著。
他們不是嫌寧夏取得任務的功點太高,而是擔心寧夏把小命玩完。
寧夏道,“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若取這個任務,賞功處能按多少比率上浮。”
蔣乾和曹衝再勸,寧夏堅持。
二人無奈,隻好隨他。
蔣乾道,“其實賞功處一直就沒有什麼功點上浮一說。
而且按往年的經驗看,新生隻能選貼在布告欄上的那些任務。
不過,你的情況特殊。
我和曹兄又與你一見如故,在我們的竭力勸說下,馬總處才同意破例。
我們就跟你交個實底,凡是你選擇的任務,我們都按最高權限,給你補五個功點,而且僅限兩個任務,補多了驚動難免太大。”
這個補償方案,是二人精心算計過的。
其他的學員若完成的速度夠快,能達成兩個任務,就能得十個功點。
而這些任務本身才值一個功點,仔細一算,其實所得的補貼,也有八個功點。
他們給寧夏的補貼是十個功點,不算犯忌諱。
曹衝道,“我還是勸你三思,功點的事兒,沒必要這麼急,弄出問題來,反而不美。”
寧夏拱手道,“多謝兩位執教,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
不得已,二人隻好給寧夏走流程,取走他的校牌,在一塊黑色晶石上操作片刻,便算他領取了任務。
隨後,寧夏火速出了賞功處,直往西北方向的丹堂趕去。
丹堂占地廣闊,足有四五畝有餘,整個的建築全部呈現金色,寓意和金丹脫不開關係。
寧夏出示了校牌,言明是從賞功處領取了任務,前來完成任務的。
一聽寧夏此話,把守的門子仿佛被灌了仙丹,立時發出激昂的喊叫,火速奔進丹堂那個略成八字門臉的主樓去了。
不多時,一群人奔了出頭,領頭的是個紅臉胖子,三十七八歲年紀,頭上結著三個發髻,一對蠶豆睛很是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