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取下丹藥,念頭探入校牌,發現校牌內的功點沒有減少。
仔細一想,便明白過來,他現在取到的這枚破宮丹,應該是聯委會贈送的那枚。
他握著破宮丹仔細凝視半晌,仿佛想要記住丹藥的樣子,忽地,他張口將丹藥吞了。
霎時,澎湃的熱力仿佛一道電流瞬間沿著天元竅,天關竅、天權竅、天樞竅,經中玄竅,過地元竅,地關竅,地權竅,直達地樞竅。
瞬間,滂湃的熱力擊穿了地樞竅,竟又射入萬石竅,最後直轟在丹宮。
丹藥化作澎湃的熱流,一浪高過一浪,轟擊在丹宮處。
熾熱的熱流,令寧夏血脈噴張,筋絡墳起,滿頭黑發根根豎起。
他是遭過大罪的人,丹藥破宮的過程雖然也極為痛苦,但還未超過他容忍的極限。
直到一顆破宮丹的藥力完全消耗,他體內的熱流彙聚到了極限,周身筋骨已發出劇烈鳴響,他的丹宮大門一片平寧如水,根本沒有破開的跡象。
意料之中,寧夏並不驚慌,取出校牌在龍頭處一貼,念頭探入,功點果然少了五個,還剩六十二個功點。
寧夏毫不猶豫地吞了新兌的破宮丹,霎時又一股熱力朝寧夏的丹轟去。
第一顆服下的破宮丹化出的熱流,因為沒有轟開丹門,滾滾熱流無處宣泄,還在體內肆掠的。
此刻,新的丹藥吞下,新的熱流大軍趕到,雙方合兵一處,繼續轟擊著寧夏的丹宮大門。
直到第二顆破宮丹藥力徹底化儘,寧夏渾身已開始鼓脹,一雙眼睛化作血紅,但丹宮大門已經穩固,絲毫沒有破開的跡象。
寧夏繼續用校牌在龍頭處貼靠,這次他連取了三枚破宮丹。
通過前麵兩枚破宮丹的火力偵察,他已經捋順了脈絡,沒必要搞添油戰術。
三顆破宮丹才被他吞入口來,奇經八脈便被滾滾的熱流崩斷,大量鮮血從毛孔溢出。
骨骼被一寸寸碾碎,寧夏在經曆爆體而亡的過程。
與此同時,三顆丹藥彙聚出的熱流,一瞬間轟開了丹宮大門。
寧夏甚至來不及體味天地門大開的感覺,意識便瀕臨崩碎。
不得已他隻好任由鳳凰膽沾染上血液,霎時,一股生機在他體內爆出。
短短十秒,他肉身儘數複原,隻是此刻,滂湃的熱力依舊在體內肆虐。
破開的丹宮氤氳著混沌氣流,寧夏知道,這正是丹宮成型的過程。
隻要混沌氣流,分出清濁,清氣升騰,而濁氣下降,丹宮就會緩緩成型。
隻是,他吞下的破宮丹太大,洶湧的熱力不停地衝刷湧入,混沌氣流還是混亂狀態。
寧夏不憂反喜,他聽岑夫子著重強調過,丹宮大門被打開後,丹宮成型的時間越長,丹宮的成色將會越好。
寧夏一邊承受著超強的熱力在體內肆掠,一邊放開神識大門,任由天地意誌灌入識海。
打開天地門是一種玄妙的感覺,寧夏覺得自己的意識仿佛脫離了身體的束縛,一下升得很高,升到九霄雲外,最後遨遊宇宙。
而天地意誌灌入識海的刹那,他的這種感覺頓時消失無蹤。
他識海內仿佛化作一個煮開的大鍋,大量紛雜的意識一瞬間湧出。
連寧夏自己從來都不知道這些意識的存在,也從來沒有感知到這些意識。
他並不驚慌,岑夫子已經提點過他,這隻是天地意誌洗練神識的過程。
而寧夏沒想到的是,丹宮大門被轟開後,滾滾熱流流逝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預料。
先前還澎湃奔湧的熱流,沒能堅持一分鐘,便紛紛投入混沌的丹宮氣流中,消失無蹤。
寧夏不能接受丹宮就此定型,他趕忙又取過校牌,貼在了龍口處,刷的一下,又兌換出一枚破宮丹。
寧夏毫不猶豫地又吞掉那枚破宮丹。
這個過程是極為凶險的,因為丹宮大門已經破開,再服用破宮丹,洶湧的熱力將會直接被吸入丹宮。
換言之,丹藥的藥力會被放大,肉身幾乎不可能承受得住這劇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