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命妖師!
“導引執教,什麼導引執教,還早,都想什麼呢,散會散會……”
祝束流頭都要炸了,為了寧夏在哪個係都爭成這樣,在爭導引執教,豈不要打個頭破血流。
“宮長,此事緩議不得,大家圍在此間,就為此事,晚一天就多一天的亂。我以為,我這個教務長應該是當仁不讓的……”
黃有涯大包大攬。
所謂導引執教,換作門派裡的稱呼,就是授業恩師。
寧夏這麼好的資質,誰不想搶到門下,為自己爭光那是指日可待的事。
“黃教務長,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憑什麼您就當仁不讓,若說和寧夏打交道,您還沒我多呢,再說,你一個教務長當哪門子的接引執教,沒這個先例……”
顏副教務長急了。
當寧夏接引執教的事兒,是寧夏和君象羽大戰時,他給黃有涯傳遞神識時提出的,希望黃有涯能幫他在祝宮長麵前過過話。
卻沒想到,轉頭黃有涯直接踢開自己,自己要親自上馬。
這能忍?
“黃教務長和顏副教務長是叫豬油蒙了心,學宮何曾有過教務長擔任接引執教的先例,都在瞎湊熱鬨。”
“說的好像有紀律處的處長執教擔任接引執教的先例。”
“說的好像有兵係主任執教跨係擔任接引執教。”
“說的……”
一幫學宮大佬其實真沒幾個去給學員當接引執教,除非是特彆合緣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寧夏擺明了是神一學宮這幾十年來所收的最驚才絕豔的一個學員,如果能搶入門下,將來是定能大振聲威的。
祝束流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暗歎早知如此,自己就該第一時間閉關。
眾大佬正吵得熱火朝天,蹬蹬蹬,一個迅疾的腳步聲出現。
如此高規格的會議被打擾,祝束流才要發怒,忽地看清那人麵目,臉上的怒氣換作了微笑,場中的爭吵立時也停止了。
“秦執教,你怎麼來了。”
祝束流含笑道。
來的正是和郭伯約幾次點評寧夏的清麗麗人,她大號秦可清,乃是高等學班的一位執教。
秦可清清麗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麵對的不是頂頭上司,而是陌生人,“通知個事兒,我會做寧夏的接引執教。”
說完,不待眾人回話,秀美的身姿嫋娜地遠去,滿場鴉雀無聲。
祝束流雙手一攤,當先離去。
眾人或搖頭,或苦笑,再沒誰嗶嗶,頓時散了個乾淨。
………………
汝南城,寄北客棧。
孟嘗山艱難地睜開眼,掙紮著要起身,哇的一下又噴出大口鮮血。
屋外的人聽見動靜兒,湧來了進來,都是隨孟嘗山進神一學宮的幾位隨員。
一個圓臉中年趕緊扶住孟嘗山,往他口中打入兩粒丹藥,孟嘗山順了好幾口氣,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怎麼回事,現在在何處?”
孟嘗山低聲道。
圓臉中年道,“大人受了小人暗算,神識遭到重創,我們離開神一學宮後,擔心大人身體,就直接宿在了汝南城中。”
孟嘗山揉了揉頭,痛苦地道,“妖孽,那就是個妖孽,我本想拚著損耗一絲神識,也要為我妖族剪除來日大患。
卻沒想到此人識海內,藏著恐怖意念,那詭異念頭才動,我打入他識海的神識就灰飛煙滅。
更可怕的是,那詭異意念不僅瞬間滅掉我打入他識海的神識,還傷了我的神識本源。如此恐怖的意念,我想不通此人到底是如何容納於識海的。”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接茬。
君象羽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輩蘇醒,我也就放心了。晚輩向前輩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