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直被動挨打的寧夏忽然爆發了。
便見他十指杈出,洶湧的指劍飆射,不過瞬息,參與圍攻的十三妖族,有八個被射穿了腦袋,死在了當場。
剩餘五個,魂飛魄散,瘋狂遁走。
靈虛指指不虛出,寧夏再度發指,那五人哼也沒哼一聲,也死在當場。
“孟星河,你踏馬該死。”
死去的十三妖族幾乎一大半在意識消亡刹那,都在詛咒者孟星河了錯誤的情報。
孟星河也懵了,這,這踏馬還是練氣境的實力嗎?
寧夏得靈虛指的情報,他掌握了,也通報了,但沒道理會這麼厲害。
靈虛指對丹宮的要求極高,就是金色丹宮也斷無可能這麼生猛,畢竟靈氣收發要經過丹宮。
丹宮成色越高,靈氣的激射才會越猛。
可寧夏展現出的靈虛指,竟然可以十根指頭同時發指劍,彆說見,他根本聽都沒聽過。
就是金色丹宮也做不到啊,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轉瞬參與圍攻的妖族死絕,孟星河茫然四望,其他幾位築基大妖眼中也儘是茫然。
此刻,眾妖無不膽寒,不是因為敵不過,而是心理上怯了,那麼好的必勝局麵,轉眼成了這樣。
眾妖都被寧夏的滔天煞氣,弄得心裡沒底了。
“先撤,把口子封死,不信這混賬能飛上天,留待我叔父親自來了結他。”
孟星河高聲說罷,率先騰空而起,其餘妖族緊緊跟隨,轉瞬整個地下空間就剩了寧夏一人。
幾人才離開,握住鳳凰膽的寧夏鬆開了手,身子靠著牆壁軟軟地滑落。
此刻,他諸竅中的靈力已消耗一空。
靈虛指固然威力絕倫,但他瞬間激射這麼多指,刹那將體內靈力抽調一空。
說來也得是他修出了頂級的丹宮,旁人想瞬間耗儘體內靈力,也根本做不到。
寧夏癱坐在地上,趕忙取出獸肉,大口吞吃。
雖說在回複靈力方麵,獸肉的作用遠不如培元丹,但這關頭了,能拔膿的就是好膏藥。
寧夏才吞了兩塊,腳下的金色岩漿開始翻騰,霎時,岩漿如開了鍋一般,四散崩裂。
寧夏趕忙往後挪移,他才閃開,大片金黃滾燙的岩漿宛若海浪一般,撲中他原來安坐的地方。
“什麼鬼?”
岩漿底下仿佛藏了一條巨大的鯰魚妖,在拚命地甩動尾巴,才激打出這麼狂暴的岩漿浪花。
就在寧夏摸不著頭腦之際,距離他五百米外的山崖頂上,地火明龍龐然的身軀,正在拚命地掙紮。
巨大的尾巴甩得岩漿粒如子彈一般飆飛,以至於正在催動大陣合龍的孟嘗山等人不得不激發靈氣護罩,用來對抗飆射的岩漿。
此時,天空之上,出現六道光幕,仔細看去,每一道光幕中央都顯化著一把金色的大鎖。
若是寧夏在此,當能一眼認出,此神通正是並關八鎖。
孟嘗山等六名結丹強者每人操控一把禁鎖,六鎖合圍,強行扭轉天地靈力化作合龍大陣,硬生生將地火明龍卡死在深淵中,任其拚命掙紮,也掙脫不開。
半空中,孟嘗山等人皆脹紅了臉,額頭冷汗涔涔,周身冒起騰騰煙氣,仿佛在蒸桑拿。
六大結丹強者正竭力地各自控製一鎖,令六鎖緩緩合攏,隻要六鎖重合,合龍大陣便成。
這條地火明龍就將徹底被封禁住。
就在眾人滿懷期待之際,忽地,遠處一道信號焰火淩空騰起。
孟星河急道,“不好,叔父,金龍上鉤了。”
他返回時,向孟嘗山稟告說,已經將寧夏封堵在了地底,任由孟嘗山親自發落。
用了話術,這才躲過孟嘗山的暴怒。
孟嘗山又急又氣,該來時不來,怎的在這個要命的檔口來了。
孟嘗山怒道,“屠星,你率眾結乾元禁鎖陣,先跟她虛耗。”
一名紅臉大漢沉聲應諾,霎時,二十餘位築基高重、圓滿修士聚合,淩空列陣。
孟星河急道,“叔父,敵情不明啊,焉知對麵來的是誰,來了幾個?”
孟嘗山冷笑,“今日我們也學人族的伎倆,在全力發動攻城,結丹強者都出動了。嘉峪關要想不破防,就隻能傾巢應對。
現在能趕來,還敢趕來的,除了那個赤練仙子,還能有誰?老子今日倒要看看,這個築基圓滿的小娘皮到底有多紮手?”
孟嘗山話音方落,秦可清便踏空而來。
“築基圓滿,能這樣禦空?”
孟星河瞪圓了眼睛。
不遠處的秦可清一襲白袍,白衣勝雪,身姿如畫,精致的瓜子上堆鴉一般的墨發用一條儒巾結起,分明一個俊美絕倫的青年書生。
“寧夏何在?”
秦可清冷聲喝道。
聲音不大,卻遍傳四野,上達蒼穹,下抵幽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