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章樂嗬嗬說道。
曹英伸出大拇指,“大君高啊,那可正是個火山口,連鄭元子和陳明發都終日叫苦,誰去了也白饒。就他了。”
邊章哈哈笑道,“敢不敢賭一把,我賭這小子撐不過一個月。”
“大君既有此雅興,下吏奉陪,我賭十五天。”
“哈哈……”
…………
一塊紅燒肉方方正正,色澤洪亮,夾在筷子端頭,晶瑩的油脂顫顫巍巍。
小阿免滿是期待地盯著寧夏將那塊紅燒肉送進嘴巴,寧夏咀嚼了幾下,閉上了眼睛,“肥而不膩,鹹甜適中,配上一碗米飯,再淋上湯汁,就絕了。”
小丫頭一躍而起,“有的,有的……”
她最近鑽研廚道入迷,求著談大廚和閆大廚,學了不少菜式。
寧夏才回來,他便獻寶一般拉著寧夏品嘗。
寧夏倒不是全哄著她玩,小丫頭做出的菜品,的確色香味俱佳。
就著一鍋紅燒肉,寧夏連扒了三大碗米飯,小丫頭蹲在一邊,見他吃得香甜的,樂得眉開眼笑。
月上中天,漫天星輝,寧夏和小丫頭在院中坐到半夜,小丫頭央著寧夏一連說了五個故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房去了。
“等久了吧,伯陽兄。”
寧夏傳出一道音,直射西北方。
數息後,一道身影現出真身,正是盧秉義的心腹李伯陽。
這一段,盧秉義和邊章談判的結果,都是李伯陽在負責和寧夏溝通。
李伯陽衝寧夏拱手一禮,“寧兄,消息確準了,擇日你就喪可以赴州衙錄入血脈,領取官徽了。”
“什麼職位?”
“改製督導司協辦,一級官階,若是無事李某先告辭了。”
李伯陽不願意和寧夏打太深的交道,他總覺得這家夥身上透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伯陽兄,盧秉義很想我離開安陽府吧?”
寧夏笑著道。
李伯陽身子微僵,轉過頭道,“這是從何說起,君兄高門貴胄,府君親近都親近不過來呢。”
寧夏擺手,“盧秉義怎麼想的,我心裡有數。他這麼上趕著替我運作,我還是承他的情的。
聽說,伯陽兄善縱橫術,今日君某即將赴任,還望伯陽兄提點幾句。
李伯陽道,“我一個無官無職……”
不待他說完,寧夏打斷道,“若伯陽兄執意不肯指點迷津,君某隻好向盧府君當麵請求,將伯陽兄轉到我的門下了。
伯陽兄,應該不會嫌棄君某吧。”
寧夏聽房中達說過李伯陽,大大稱讚此人的謀劃之術,和治政之才。
一聽州裡安排的那個什麼改製督導司協辦,寧夏就敏銳地意識到不好。
不管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改製之初,總是危險重重,群益洶洶的。
一屁股坐倒什麼改製司,這無疑是個火山口。
他需要借助李伯陽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