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傍晚,寧夏便趕到了州衙,曹英早著人在州衙門口等候。
那人接了寧夏,便引著寧夏前去走流程,先是升級了官徽,接著,引著寧夏探訪了新的公房,又著人給寧夏安排新的居所、雜役。
寧夏婉拒了,他還要原來的居所,至於雜役也還是用劉全、張成。
安頓妥當後,寧夏便親自去造訪了曹英。
他帶了兩斤糕點,簡陋的包裝,瞧得曹英直撇嘴。
多少年了,還沒誰敢提這破爛玩意兒登他的門。
待寧夏說完要求,曹英就驚了,“誰給你支的招,你敢動無量魔壁的歪主意。那是中祥州的聖物。
我中祥州每年也隻有三次觀摩的權限,都是作為重要賞賜下發,我也不瞞你,能觀摩的,都是出得起價錢的。
以你現在的身家,何必自討無趣。”
寧夏道,“大君是通情達理之人,我助大君飛黃騰達,大君自然會投桃報李,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曹英瞪圓了眼睛。
…………
“他真這麼說?”
才從繡床上滾下來的邊章,臉上的紅潮未褪,聽得曹英稟報,怒目圓睜。
“原話。”
“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邊章怒道,“他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他這個二級官是怎麼來的?老夫頂著多大壓力,才幫他辦成此事,這混賬不知感恩,還敢蹬鼻子上臉。
曹英啊曹英,你到底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這麼荒誕的要求,你也敢來報我……”
邊章氣瘋了,好一通狂噴。
作為州牧,他權限很大,但堂堂正正能弄到大錢的機會不多。
其中他掌握的每年三次觀摩無量魔壁的權限,就是他搞資源的難得機會。
寧夏要權限,等於是在他身上割肉。
曹英挨了一頓訓斥,回稟寧夏,此路不通,讓他備好禮物再來。
寧夏無語,他不能真和邊章鬨翻,便問了曹英價錢。
曹英伸出一個巴掌,“五百中品引靈丹。”
寧夏一陣頭大,一邊暗罵邊章手黑,一邊嫉妒高官來財的道。
見寧夏麵露苦澀,曹英笑道,“君兄這麼通透的英才,如今怎麼就想不通呢,你手裡抓了那麼大的印把子,還擔心沒有來錢的道兒。”
曹英此話一出,寧夏如醍醐灌頂。
此前,他淨想著給曹英名額了,卻沒想過自己也能從中漁利。
“多謝曹兄提醒,不過君某一腔熱忱,隻為中樞。旁的事兒,君某實在不願過多地參與。”
寧夏一臉正氣。
曹英暗罵,“這小子不愧不是神魔貴族。”
他哪裡聽不明白,寧夏是要一事不煩二主,收錢是要收的,麻煩是不願受的。
曹英能幫寧夏出這個主意,其實也是想更深的摻和進去,光兩三家名額,哪裡夠。
但寧夏這口不言錢的虛偽模樣,實在叫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