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命妖師!
曹鍥、洪徒才要出手,卻被商千禾止住。
黑漆棺材落進廳中,轟然落地,寧夏晃身站上棺材,心裡暗道,“老家夥果然有些存貨。”
他弄棺材拜壽,根本原因就是要激商千禾動手。
彼時,曹英勸他冤家宜解不宜結,寧夏不過是假意應下。
不知道商千禾對自己下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是商千禾動的手,寧夏豈會放過?
他縱橫中祥州,靠得就是威權,一旦叫人瞧出他外強中乾,這威權自然也就破了。
所以,來尋商千禾,他是不想來,也得來。
他現在是官麵上的大人,明麵上的事必須講個師出有名。
商千禾若主動出手,他則正好還擊。
商千禾若不出手,他還真不能不教而誅。
“姓君的,你什麼意思?今天是人家壽誕,你送棺材,找不痛快是吧。”
一個身著明黃色道袍的中年高聲喝叱。
“鄒北業,你好啊。”
寧夏拱手一禮,鄒北業乃是承天府鄒家大爺,錄血脈時,打過交道。
鄒家底蘊不深,但近百年來,有人混到了玄霆京,是承天府的新貴。
鄒北業冷聲道,“有你君大人在的地方,我怎麼好得了。這裡是私人府邸,我們是親朋故舊相聚,不歡迎外人。
君大人若有公務,就速辦公務,若沒公務,當速速退走,還給我等清淨。”
鄒北業想得很開,反正他血脈已經錄下了,姓君的總沒有其他由頭來尋自己不是。
除此外,他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敬著君象先。
“就是,這裡不是承天府。”
“不就是個三級官麼,真當自己是府君,是大君呢?”
“老子血脈已經錄了,你督導司還能繼續管著老子不成,那個誰,趕緊叫主人家來,趕了某些混賬離開,老子們還要歡聚呢。”
“…………”
凡事就怕挑頭,鄒北業這一挑頭,應者如雲。
這一段,眾人都被寧夏的凶威壓得狠了。
而且鄒北業說的有道理,頭前大家畏懼寧夏,是因為都不願意錄入血脈,想要反抗,偏偏寧夏報之以鐵血。
現在好了,反正血脈都錄進去了,姓君的再是凶橫,難不成還敢無事生非?
商千禾揮手壓住喧嘩,“多少年了,還不曾有人敢跟商某玩這一套。你為什麼來,我也知道,但今日不行,改天,改天我找你。”
寧夏輕輕搖頭,“至於哪一天,恐怕由不得你。商千禾,你的血脈還沒錄入吧,本官親自來辦此案,誰敢阻撓,以大逆之罪論處。
鄒北業,你確定要阻攔本官?”
鄒北業心裡咯噔一下,擺手道,“君大人休要給我扣帽子,我說的很明白,君大人若是有公務,自管執行,何時有說要阻攔大人公務。”
他看不慣寧夏不假,但也清楚寧夏的心狠手辣,那恐怖白光閃過,人頭落地,已經成了許多承天府大族家主們心裡的噩夢。
商千禾微微皺眉,“看來你是執意要找不痛快了,你既然敢來,想必是有這個底氣,換個地方如何?”
按本心,商千禾是想一走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