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淩霄宗王宗耀身後的黑袍青年道,“三師兄,我看姓潘的是心虛了,這麼放他離開,也太便宜這小子了。”
王宗耀道,“潘強多少本事,我心裡有數。但那個後來的綠袍青年看不出深淺,我估摸著應當有練氣中期修為。
聽他的意思,似乎還受過神巋宗程老祖的指點,這樣的人物,手裡豈能沒活兒?”
黑袍青年點頭,“三師兄高見,就是覺得白白便宜潘強這個練嘴的貨,可惜啊。”
王宗耀冷笑,“可惜?六師弟,很快你就會發現,要收拾潘陽,有的是機會。不光是潘陽,神巋宗這回都彆想好過?”
王宗耀此話一出,黑袍青年等人都來了興趣,圍著王宗耀,詢問究竟。
王宗耀也不賣關子,“諸位都知道,淮南一帶,論宗門勢力,就神巋宗、一羽宗,還有我淩霄宗三家鼎立。
而神巋宗運勢最旺,出了個抱殘老祖,三十年前突破了結丹境,也是我淮南唯一的結丹修士。
自那時起,神巋宗就駕乎我一羽宗、淩霄宗之上。再後來,抱殘老人座下又出了個天才門徒程開陽,築基境就修到了神識五重。
本來,誰都以為他會一飛而起,未料此人遇了災劫,修為儘廢。任誰都以為自此程開陽就會一蹶不振。
哪知道,他竟成功恢複了修為,還突進了結丹境,一躍成為中等學宮聯委會委員。
如此顯赫位置,連抱殘老人都不曾達到。自此,神巋宗就成了當之無愧的淮南第一宗門。
神巋宗得勢的這些年,諸位也都看見了,他神巋宗上下皆驕傲無比,到處壟斷商貿,一羽宗和我淩霄宗被迫步步後撤,苦不堪言。
不說彆的,姓潘的往日囂張,列位又不是沒見到。明明就是幾塊薄田,我們淩霄宗看上了,用來培育藥園,有什麼不好?
可他潘陽非要插一手,說什麼身為修士不能侵占平民之財,好好一塊藥園,生生地種上了莊稼。
好在天道有輪回,他神巋宗這回終於走了黴運。抱殘老人去年坐化,前些日子,又傳來消息,程開陽、岑友倩等人陷在西北魔窟,已經沒了生機。
這一段,咱們掌門師伯,和一羽宗的一羽先生往來頻繁,說不得神巋宗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
這日正午,寧夏隨潘強等人上了神巋宗。
神巋宗的宗門在距雍安城三十裡外的白雲峰上。
這種設於青峰、白雲之間的宗門,滿足了寧夏對修行宗門的全部想象。
一路上,潘強等人用腳程試探過寧夏,隻覺寧夏深不可測,因此對他格外高看。
入得神巋宗後,潘強等人幫寧夏通報一聲,便將寧夏安排在一間雅室。
幾人正說著話,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了,一個綠衫女郎跳了進來。
她十八九歲年紀,中等身材,圓臉大眼,一身勁裝,一開口便知是風風火火的性格。
“哪位找我阿爺,老潘,彆什麼人都往宗門帶啊,自打我阿爺升了委員後,冒出一串的徒子徒孫,我天天來甄彆,也煩惱啊。”
綠衫女進門就吐槽開了,一雙圓咕嚕的眼睛,在眶裡滴溜溜轉著,忽地視線在寧夏身上凝住,“是你吧,瞧著挺英俊的,就是看著老氣,我阿爺能瞧得上你?哎呀……”
綠衫女忽地驚叫一聲,跳到小丫頭身邊,捏了捏小丫頭粉嫩的小臉蛋,“哪裡來的小妹妹,好水靈啊,讓姐姐抱抱。”
小阿免何曾見過這號的,唬了一跳,跳到寧夏身後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