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嚷嚷的同時,還不忘向白天桓身邊的帥氣青年傳音道,“小哥哥,留個名字,留個名字啊……”
帥氣青年瞪圓了眼睛,恨不能掩麵逃竄。
白天桓拈須笑道,“謝兄這是作甚,棒打鴛鴦,有傷天和啊。程小姐,天真爛漫,白某很是欣賞……”
口上如此說,白天桓很清楚,就是殺了謝絕元,這種情況下,這門親事也是休想,他提此議,不過是惡心謝絕元來著。
謝絕元冷聲道,“白道友,廢話不多說了,你到底要乾什麼,劃個道吧。”
白天桓道,“我本想和貴宗皆永親之好,謝兄既然看不上我那孫子,咱們隻能公事公辦。三十年前,我們三家協定的蒲山之議,謝兄沒忘吧。”
謝絕元瞬間變臉,場中也一片嗡嗡。
不待寧夏發問,潘強低聲道,“蒲山之議,是說三家出現重大矛盾,如果有兩家同意,便可采取決鬥的方式解決矛盾。
決鬥的方式,是築基境的戰鬥,哪一家連勝三場,或者直到對方無人出戰,方可為勝。隻是數十年下來,蒲山之議的戰鬥,從不曾發生過。
畢竟戰鬥一開,雖能避免全麵衝突,但三家也形同徹底撕破臉,同氣連枝的局麵,就會被打破。
今次,白天桓不惜提出此議,分明是早就做好了破盟的打算。而我神巋宗也不可能不應戰,傳揚出去,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果然,謝絕元朗聲道,“既然白兄連蒲山之議都提出來了,謝某應戰便是。”
白天桓微微一笑,“痛快,益民賢侄,你出戰吧。”
一個青衣中年闊步上前,三十八九年紀,臉上滿是風霜之色。
寧夏低聲道,“我還以為白天桓會自己出手。”
潘強道,“他還要臉。不過,年輕一輩已經崛起,很多二代弟子勢頭不比一代們弱。”
寧夏點點頭。
他聽得懂潘強所謂的一代二代。
一代,便是謝絕元、白天桓了,程開陽、岑夫子也算。
再上一代,隻有抱殘老人那一輩,早已凋零。
第二代就是孟益民這一代,能立在謝絕元左近的中青年修士,顯然也是二代。
潘強、程知畫等,就是第三代了。
現在尷尬的是,第二代弟子也都在築基境高歌猛進了,第一代除了程開陽這樣的異類,便再無突入結丹境的。
一代弟子和二代弟子,都卡在了築基境內。
寧夏低聲道,“這個孟益民很出名麼?”
潘強搖搖頭,“沒聽過此獠的名號,三大宗門內,要論二代弟子中第一人,非屬我師伯樊無傷為第一。築基八重修為,神識三重,一身玄功莫測。
不過,白天桓既然敢讓這個孟益民出戰,這個孟益民必定要可取之處,弄不好就是一場惡戰啊。”
潘強低語方落,謝絕元身後的一個白麵青年站了出來,身如電飆,馳出殿外,“樊某正好手癢癢,姓孟的,趕緊來。”
潘強又說準了,出手的正是神巋宗二代弟子中第一人樊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