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落入滾滾岩漿,將歸於沉寂的道心忽地大放光明。
數百佛牌同時發出劇烈震顫,刷地一下,秦可清睜開眼睛,素手一抓,一枚幾近凝實的劍丸顯現。
劍芒連續暴漲,頓時,衝霄劍意爆出,數百佛牌應聲而碎。
佛骨牌爆碎如炒豆一般,在外打坐的元甲元彬全被驚動了,兩人幾乎同時打開暗孔。
一見之下,兩人險些沒昏死過去。
“這,這不可能,她道心沒碎,怎的,佛骨牌碎了,這,這……”
元彬高聲道,完全失態。
元甲則是驚詫中帶著興奮,“真墟宗的人,不愧是真墟宗的人。”
元彬氣得在元甲腦袋上來了一記,縱聲長嘯,遠處的皇元寺金頂頓時發出十餘道身影。
一番探查後,戒律院首座誌海和尚陰著臉道,“妖孽,真個是妖孽,若放此妖女長成,他日必將為禍天下。”
一旁的誌遠和尚悶聲道,“佛骨牌都淨化不得,這是多深的罪孽。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莫非是適才的異象橫空,引發了她的心境異變?”
元彬和元甲和尚連連點頭。
誌海和尚厲聲道,“什麼異象,怎麼能讓異象接觸妖女?”
異象迭發時,他正在禪院打坐,絲毫不聞。
元彬道,“元甲,還不將影音珠拿出來,彆以為我沒瞧見,你悄悄用影音珠影印下了異象。”
元甲和尚滿臉脹紅,在兩位師叔的威嚴目光下,取出了一枚影音珠。
影音珠禁製被催開,光影浮現,半個時辰後,誌海和尚滿麵苦澀,仰頭道,“難道這是天意?”
誌遠和尚道,“師兄這是何意?”
誌海和尚道,“這神一寧夏,就是妖女的徒弟,好端端的,他忽然激發了景聲境。好端端的,出了這麼多異象絕妙的詩詞。
每一首都足以引動心緒波瀾,何況,最後一首,簡直入情入性。此女正值妙齡,豈能無遐思綺念。
一旦被引動,綺念入道心,波瀾乍起,白白損害我這數百佛骨牌。”
“綺念入道心?莫非是說秦施主在綺念中遇到的那個人,就會如道心般堅毅地思念那人?這,這……”
元甲正思維發散著,場中的三個和尚都同時瞪著他。
元彬的目光滿是絕望,誌海眼中全是憤怒,誌遠和尚則滿是痛惜地道,“妖女,果然是妖女,師兄,七十以下的弟子,不宜派入此間。”
“元彬,還不將元甲拉下去,罰入靜房,閉關三年。”
誌海幾乎是咆哮著喊道。
元彬如蒙大赦,拖著懵懵懂懂的元甲,火速下塔去了。
“師兄,寧夏這個檔口入京,莫非是想攪動風雲?”
誌遠和尚略顯憂慮地說到。
誌海冷聲道,“攪動風雲?此子道行還淺得狠呢。不過,此子既然是真墟宗第三代的弟子。明日的隆法盛會,豈能不來參加?”
誌遠和尚道,“師兄,這恐怕不妥吧,我皇元寺的隆法盛會,曆史上可從來沒請過真墟宗的人。”
誌海道,“真墟宗又如何?神州萬國都知曉他真墟宗了不得,如今段青華束手,真墟宗自餘萬秋以下,無不噤若寒蟬。
這個時候,他們第三代的人,出現在隆法盛會上。自此後,誰還能再言他真墟宗駕呼我皇元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