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腦子嗡的一聲。
他想起了當初法空大士和秦可清交戰時,便曾動用過此無量金缽。
此無量金缽威力極大,射出的佛光瞬間就擊潰了秦可清的百無一用劍,當時若不是餘萬秋恰好趕到,秦可清隻能束手就擒。
寧夏絕想不到法空大士瘋起來這麼可怕,對自己師弟動起了無量金缽。
“業障!業障!”
法善和尚先怒了,喝聲未罷,一揮手,佛力狂放,一領紫金袈裟兜頭便朝無量金缽射出了的金光罩去。
法空大士輕輕一拍金缽,金缽射出的金光大盛,幾乎瞬息之間,紫金袈裟便化作片片金蝶四處飛散。
法善和尚狂噴一口鮮血,元長、元彬、元甲三人都看傻了。
法海和尚高聲嘯道,“法空啊法空,萬沒想到你竟墜了魔道。”
喝聲未落,他張口呼嘯,一團團濁氣狂噴,竟將無量金缽射出的金光死死攔住。
便在這時,法空大士低宣一聲佛號,連續兩掌擊在無量金缽底部,嗖地一下,金缽完全光芒瞬間聚成一束。
那束光芒瞬間切開了法海和尚噴出的濁氣,法海和尚也哇的一聲,狂噴鮮血。
那道光束餘勢不絕,直直斬在寧夏手臂彎處。
眼見光束便要斬中,法海和尚厲嘯一聲,正鑽到寧夏臂彎處的那股灼熱,竟被催得前突了分毫。
說時遲,那時快,寧夏銅皮鐵骨一般的肉身,竟如豆腐一般,被那道光束切開。
“業障!”
法海和尚厲喝一聲雙目噴血,發瘋一般朝法空大士狂撲而去。
寧夏強忍著劇痛,攝入斬落的手臂,送入識海空間。
一條斷臂,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但有鳳凰膽的存在,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秘密。
他當然不能將斷臂遺留在此處。
而斷臂的疼痛,相比他此刻經曆的痛苦,簡直不及萬一。
原來,法海和尚那一擊斬落他的手臂之餘,寧夏也看到一枚冬棗大小的紅彤彤圓潤如肉球的珠子,硬生生被劈成了兩瓣。
一瓣隨著他的斷臂跌落,剩下那一半如泥牛入海,鑽入他體內,瞬間攪得他體內一陣天翻地覆,痛不欲生。
寧夏心裡明鏡一般,那紅色珠子必是金蟬子舍利無疑。
而法空催動無量金缽那一擊,根本就是奔著斬落金蟬子舍利而來。
隻是法海和尚最後那一吼嘯,分明就是要壞法空好事。
沒想到還是慢了半步,好在還是助力金蟬子舍利在寧夏臂彎處多行進了毫末之遙。
也就是這毫末之遙,讓法空大士那一擊,陰差陽錯地將金蟬子舍利劈成了兩半。
此刻,法海和尚狀如瘋癲的嘶吼,猛攻法空大士。
他並不是痛惜金蟬子舍利,而是惋惜寧夏的性命。
金蟬子舍利蘊含了難以想象的可怖的佛力,寧夏若是修有佛力也還罷了,還可勉強導引疏通,儘量按住半片金蟬子舍利內的恐怖佛力,不要瞬間爆發。
偏偏寧夏是個俗世人,不曾修有佛法,這恐怖佛力一旦爆發,除了死,法海和尚想不出彆的結果。
不說寧夏於他有大恩,單是一個凡俗世人,這樣死在自己和法空手中,法海和尚也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