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道“老和尚再難纏,沒我有錢,也是白搭。”
說著,他又燃了一張疾風符。
這玩意兒,他自入吳都以來,采買了不少。
畢竟,此地危險重重,跑路的時候多,他八成身家基本都砸到了疾風符上。
果然,又引燃了兩張疾風符後,法淨和尚跟不上了。
寧夏不放心,為鞏固成功,又一口氣燒了三張疾風符,並轉向東南,一口氣遁到了兗州城外的八分山上。
寧夏尋了個背風的山洞,便躲了進去。
隨即,又火速布置了遮掩法陣,隱匿氣味,隔絕氣機,才放下心來。
接著,便要將虢國夫人放下,奈何虢國夫人仿佛沒了骨頭,一雙玉臂的力氣倒是大得緊,死死摟住寧夏的脖子不肯鬆手。
寧夏解開鬥篷,沒好氣看著她,虢國夫人瓊鼻微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逼視著他。
寧夏無奈,隻好繼續抱著她,催動法力,將臟兮兮的洞窟,火速清理一遍,又攝來流水,衝洗一番。
花了不小的工夫,總算弄得乾淨了,又從識海空間中取出了藤椅、藤床。
虢國夫人訝道“你隨身帶著這些?”
寧夏道,“寧某化外之人,常年居無定所,漂泊江湖,吃喝睡的東西,自然隻能自備。”
他才要將虢國夫人放上藤床,虢國夫人指了指藤椅,寧夏將她抱了過去,才要放下,虢國夫人忽地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反正就要你抱著,就不鬆手。”
寧夏實在招架不住,懷中玉人千嬌百媚也就罷了,偏偏魅惑深情,輕嗔薄怒,撩撥心弦。
他隻能抱了虢國夫人在藤椅上坐了,虢國夫人柔軟豐美的身子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寧夏頓時麵紅耳赤,忍不住在她臀上拍了一記“老實點兒,蛇精啊你。”
虢國夫人玉麵飛紅,輕聲道“妾就是一條美女蛇,恨不得活吞了郎君,郎君怕是不怕?”
寧夏才不信她是什麼美女蛇,神魔族,和人族外貌區彆極小,至於神魔貴族,在外貌上根本沒有任何區彆。
硬要說區彆,那就是神魔族在外貌上俊美得比率更大,此外肉軀的實力上,漫說是凡俗的人族,就是苦修的人族,往往也無法趕上未經修煉的神魔貴族。
“你早知道我不是人族了?”
虢國夫正色道。
寧夏道“那個鬥篷客,來刺我不成,我就知道了。”
鬥篷客來得莫名奇妙,開始,寧夏還以為是安冉派的人。
直到鬥篷客被自己暗算,直接顯露了翅膀,證實了妖族的身份。
寧夏才否定了安冉,很快,便想到了虢國夫人。
“之前的隆法盛會上,失去心智的法海和尚放掉了所有人,單獨還在吸納你的法力。
那時,我便有了幾分猜測。”
寧夏低聲道。
“既然知道我是妖族,為何不斬妖除魔,護衛你們人族?”
虢國夫人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她最擔心的便是自己妖族的身份被寧夏知曉,爾後寧夏翻臉。
人、妖大防,在這個世界,尤為嚴重。
寧夏道“寧某也想過斬妖除魔,奈何妖魔慣會惑亂人心,我心已亂,如何斬妖除魔。”
若無玄霆京一行,寧夏在知道了虢國夫人是妖族身份,雖不至於拔劍相向,但必定會敬而遠之。
而經曆了玄霆京歲月後,在寧夏心裡,妖族其實和人族沒多大區彆。
人族有的忠義之士,誠心之人,妖族同樣有。
他心裡人、妖大防那根弦,早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