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船在碧波蕩漾的海麵上行駛了數日,終於在一座古色古香的碼頭靠了岸。海風輕輕吹拂,拂動著碼頭上飄揚的通緝告示,上麵赫然寫著“懸賞緝拿妖物”。
李婉兒站在船頭,遠眺著岸邊的景象,不禁感慨道:“你們看,那些修士還在不遺餘力地追查那個妖物,也不知他究竟有何等神通,竟能隱匿這麼久而不被發覺。”
商人李富昌微微一笑道:“發布告示就是在大海撈針,那妖物恐怕已是難以尋覓了。”
丫鬟小翠在一旁插話道:“阿福,你覺得呢?”
啞巴阿福憨厚地笑了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李婉兒吩咐阿福留在船上照看貨物,她與李富昌和小翠上岸去談生意。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船上的貨物很快便換成了沉甸甸的錢幣。
換得錢幣後,他們一家人離開了碼頭,走進了繁華的城中。城中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片熱鬨景象。
李富昌獨自一人又去談生意,而李婉兒帶著小翠和阿福穿梭在街道上。
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攤位琳琅滿目,五彩斑斕的布匹、晶瑩剔透的首飾、香氣四溢的小吃,無不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李婉兒邊走邊欣賞著這些精美的物件,她的眼睛閃爍著好奇與喜悅。她輕輕撫摸著一塊柔軟的絲綢,感受著它細膩的質地;她又拿起一串精致的銀飾,欣賞著它獨特的設計。
忽然間,熙攘的街道上傳來一陣喧嘩,人群中傳來驚呼聲。
李婉兒抬頭,看著騷亂的人群,隱隱有著不安的預感,於是她朝著那混亂的中心走去。
當她推開圍觀的人群,眼前的一幕讓她的心如被萬箭穿心。倒在血泊中的男子,竟然是她的父親李富昌。
“爹!”李婉兒發出淒厲的哭喊,她撲倒在父親的身旁,淚水與父親身上的血跡交織在一起,染紅了她的衣裙。
周圍的群眾議論紛紛,有的歎息連連,有的搖頭不已。
李富昌的腹部明顯是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他拚儘全力,捂著創口,一步步掙紮到大街上,隻為見女兒最後一麵。然而,他終究支撐不住,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女兒來到了他的身邊,李富昌的眼神中滿是牽掛與不舍還有濃濃的擔憂。他的嘴唇微微蠕動,想要說出最後的話,可是喉嚨裡卻仿佛被什麼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最終,他睜著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
死不瞑目!
“爹,你不要離開我!”李婉兒痛哭失聲,她緊緊地抓住父親的手,不願意放開,仿佛這樣就能留住他即將消逝的生命。
站在一旁的小翠,早已淚流滿麵,她看著平日裡疼愛她、照顧她的老爺倒在血泊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傷。她哽咽著,泣不成聲地呼喚著:“老爺,老爺您彆走,您走了,我和小姐該怎麼辦?”
啞巴阿福已經隱匿到人群當中,仿佛眼前的悲劇與他無關。
就在這時,一位豐神俊貌的貴公子恰到好處的來了。
他一臉驚愕道:“婉兒,是你嗎?這莫非是叔父?叔父怎會遭遇此等不測?”
李婉兒轉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清楚來人正是賈府的表哥,於是哽咽道:“表哥,父親被歹徒襲擊,當街殺害。”
男子哀歎一聲,連忙安慰道:“婉兒,你放心,有我在,定會為你查明真相。”他轉身對身後的兩名隨從吩咐道:“速去報官,再尋兩名得力之人,將叔父抬往醫館。”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有的搖頭歎息,有的竊竊私語。其中一人低聲說道:“看這傷勢,恐怕已經回天乏術了,還去醫館有何用?”
另一人接口道:“唉,總不能就這樣扔在大街上。”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馬蹄聲,兩名官差騎著馬疾馳而來。賈府家丁見狀,急忙迎上前去,低聲與官差交談。
“兩位差爺,此事並無大礙,這位傷者乃是我賈府的親戚,我等就是苦主,傷者隻是昏迷並未喪命。”家丁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悄悄塞到官差手中。
官差相視一笑,接過銀子,臉色緩和了許多。其中一人說道:“既是如此,那便不打擾了。隻是若有變故,還需及時報官。”
家丁連忙點頭稱是,將官差送走。
不出意外,李昌富抬到醫館就已經涼透了,舉目無親的李婉兒隻能帶著丫鬟小翠和仆人阿福投靠賈府。
夜色如墨,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李婉兒的臥房之內。她正獨坐在床邊,心中五味雜陳,父親的離世讓她感到無助和迷茫。
“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晚中響起,李婉兒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惶。她緩緩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輕輕拉開了門扉。
表哥賈一林站在門外,他的臉色凝重,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他見李婉兒開門,忙上前一步,低聲問道:“表妹,你還好麼?”
李婉兒眼眶微紅,輕輕點了點頭,聲音顫抖:“表哥,父親他……是死於非命。凶徒至今還未被抓獲,我甚至不知仇家是誰。”她的聲音中透露出無儘的悲痛與無助。
賈一林聞言,心中一痛,他緊緊握住李婉兒的手,沉聲道:“表妹,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出凶手,為你父親報仇雪恨!”
李婉兒輕咬下唇,眸中泛起一圈漣漪,感激地看著賈一林,輕聲細語道:“表哥,多謝你這幾日來的相助,若沒有你,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賈一林聞言,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他聲音低沉而有力:“婉兒表妹,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相互扶持是應該的。伯父之事,我亦深感痛心,隻盼你能早日走出陰霾。”
李婉兒輕輕點頭。
賈一林繼續說道:“表妹,我知你心中不安。這幾日府上人心惶惶,凶徒尚未伏法,我怎能放心你一人在此?我願留下過夜,護你周全。”
李婉兒聞言,臉色微變,她雖然感激表哥的關心,但心中卻仍有顧慮。她輕咬下唇,猶豫道:“表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男女有彆,更何況我剛遭此大難,實在不便……”
賈一林暗道一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於是他歎了口氣:“表妹,你既如此堅持,我便不再強求。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小心行事,保護好自己。”(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