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綠火的狂舞中,陶宗璽的肉身被緩緩吞噬。那團綠火仿佛具有生命,每一縷火光都猶如綠色的蛇,靈活地穿梭在陶宗璽的肉體之間,將他一點點地融化,地麵之上隻有一個被腐蝕融化的痕跡。
李水道取走了陶宗璽的儲物袋,神識探入其中。
與此同時,南宮琴也從烏龜殼中鑽了出來,她的眼神裡充滿了警惕。
儲物袋裡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隻有一些法器和一些雜物。李水道拿起一把飛劍,仔細地觀察起來。飛劍散發著冷冽的寒光,顯然不是凡品。
他又拿起一個陣盤,上麵布滿了複雜的紋路,顯然是用來布置陣法的。最後,他拿起了一塊身份玉牌,上麵刻著三個字:陶宗璽。
就在這時,李水道感應到兩道身影低空飛掠而來。
他連忙將儲物袋和東西收了起來。
兩名身穿藍袍的修士落到了李水道和南宮琴的麵前。
其中一名修士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我們的人?”
南宮琴一臉警惕沒有說話。
李水道這是微微一笑的說道:“沒有,啥都沒看到。”
劉陽錕看向了地上燒灼的痕跡,那明顯有一個人形。
“你!”劉陽錕剛想怒斥,就被身邊人拉住。
“劉師兄,算了算了……這裡確實沒有我們的人,告辭。”另一名修士拉著劉陽錕向著另外一側低空飛遁。
“你看不出來這裡有一處燒掉屍體的痕跡?”飛遠之後,劉陽錕怒斥自己的同門。
“看出來了,就是因為看出來了,我們得撤,那家夥能把我們的人神不知鬼不覺殺了,咱們兩個人怕吃虧。”同門苦口婆心的勸道。
劉陽錕轉念一想,的確如此。
“我們的人不能白死,將此事告訴楊師兄,讓他來處置!”劉陽錕冷聲說道。
……
當那兩人離開之後,李水道對南宮琴說道:“你一個人先回盆地,路上小心些。”
“你呢?”南宮琴關心的問道。
“我沒有拿到盤古須不會離開。”李水道快速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件藍袍套在身上。
“烏龜殼你拿走,我用不著了。”李水道快速交待道。
當南宮琴收好了烏龜殼,便見到身邊的男子已經換了一張臉。
他的麵容清秀,眉目之間透出一股沉穩的氣質,頭發整齊地束起,插著一枚發簪,正是已經化為灰燼的“陶宗璽”。
南宮琴知道接下來他隻是累贅,於是毫不猶豫的離開。
片刻之後……
劉陽錕帶著四五名男袍修士來到了此地,卻根本沒有見到那個烏龜殼。
“可惡!讓他跑了。”劉陽錕一臉憤恨。
“我們先回林子會合。”
“楊師兄,正在清點人手,先回林子吧,看看究竟少了哪位同門。”
陶宗璽也在這隊伍中,他沒有說話,而是一臉沉穩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讚同諸位師兄弟的意見。
自從劉陽錕找到陶宗璽之後他都一直沒有說話,就算說話也隻是簡單的“嗯,啊,哦。”
身為修士平日裡少言寡語,劉陽錕倒也沒覺得有多大問題。
五人低空飛掠,如同幽靈般快速穿越密林,終於與一群青鱗堂的修士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