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毒牙明顯已經有些年頭,其中有四根已經破損,不具備煉器的價值。
“多謝三位道友。”李水道感激地說道。
“你們是不是想釣沙蟲?”李水道突然問道。
張元濤尷尬的笑道:“我們兄弟三人確實有這個想法,隻是不知李道友是否願意讓我們釣沙蟲。”
“沒關係,你們釣,釣上來之後把牙齒給我,至於肉蟲,你們自己留著上繳。”李水道十分大度的說道。
張元濤非常感激,然後他給身邊的一人使了個眼神。
那人苦大仇深地點了點頭,在李水道錯愕的目光中,他居然把手伸進了沙地。
他的手離沙地越來越近……
李水道甚至能夠透過震動的沙麵感知到沙麵下蓄勢待發的沙蟲。
當他的手離沙地僅僅隻有一尺時,一條肉蟲突然彈了出來,直接穿進他的手掌,將他的骨頭切斷了。
“啊!”那人慘叫著倒在地上。
“快上!”
“抓頭!要抓住它的頭。”張元濤和另外一人手忙腳亂地應對,豈料那沙蟲反過來又咬住了另外一人的手,直接切斷了他的手骨。
李水道實在看不下去。
蝕骨劍指!
他抬手一指,一道血光擊中沙蟲的頭部,鋒銳的劍芒直接將其凍穿。
深淵沙蟲的生命力極其頑強,即使頭部被凍瘡了,一個洞依舊還活著。
張元濤手忙腳亂的,從沙蟲口中取出了兩根毒牙。
毒牙落在了地上,深淵沙蟲變成了無牙的肉蟲,被張元濤纏在手上。
李水道走近兩人抬手一招,剛剛被取下的兩根毒牙,便到了李水道的手中,如此一來,他便有了六根可供使用的毒牙,足以再煉製五個“鋒銳指環”。
“你們兩個手斷了怎麼辦?”李水道關切的問道。
“沒關係的,他們是壁虎同參,隻要閉關一段時間,手斷了就能長回來。”張元濤解釋道。
李水道:“……”
“我想去看看你們是如何換取功勳的,你們放心,我隻是去看看,絕不會掠奪你們的功勳。”李水道微笑說道。
四個人一起離開了沙蟲溶洞,兩個手掌受傷的人躲藏了起來。在這個地下世界,他們誰都不敢輕易相信。
張元濤興高采烈地拿著手中的沙蟲,朝著喉口前進。
當他到達喉口時,他竟然用法術轟擊石碑,發出沉悶的響聲。
隨著一連串的轟隆聲,石碑上裂開了一個口子,從口子中走出兩名身穿白衣的修士。
張元濤將活著的深淵沙蟲上繳給他們。
其中一人記錄了他的功勳,另外一人發放了一些獎勵,包括幾件乾淨的換洗囚服,甚至還獎勵給他一壺酒。
張元濤將衣服背在後背,提著酒壺走向了黑暗中的李水道。
“在這牢獄之中,能飲美酒,穿新衣者,已經能算得上是人上人了,李道友戰力卓絕,配得上飲此佳釀。”張元濤雙手遞上美酒,一臉恭敬的說道。
李水道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自己喝吧,我就算在外麵也鮮少飲酒。”
“哦……那多謝。”張元濤卻沒有立刻喝,而是將酒收了起來。
李水道奇怪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喝呢?”
張元濤笑著回答:“拿來做生意,李道友有所不知,那鬼麵菇和幽寂草也並非隻在那兩個溶洞當中生長,禁閉牢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生長,隻是那兩個溶洞數量最多罷了,萬一有閒居的修士采到了鬼麵菇或者幽寂草,我也可以用美酒來交換,這便是我等生意的由來……”
“你們若不喝,就把酒給我!”
漆黑的溶洞裡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
李水道尋著聲音望去,一個失去了雙手的瘦弱男子,從黑暗中走出,他的眼睛很大,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
“你莫非就居住在喉口?”李水道詢問道。
“沒錯,喉口就我一個人。”那男子說道。
李水道看著他身上穿著乾淨的囚服,以及空空蕩蕩的衣袖,突然問道:“你的手是怎麼沒的。”
“呸!剛進來的時候被人抓去釣了沙蟲。”男子說道。
“那你還把我進來的事,通風報信給萬啟盛?”李水道冷聲問道。
男子微微一愣,索性大方承認道:“沒錯,是我報的信,不過當時讓我失了雙手的漁夫並不是萬啟盛。”
“張道友請他喝一杯,剩下的一壺酒還是你的。”李水道大方的說道。
“好!”張元濤從身上摸出一個石頭打磨的酒杯,給了斷手的修士滿上了一杯。
咕隆咕隆……
斷手修士一口飲下,顯得舒暢至極。
“好!喝了你的酒,承了你的情,你要我做什麼?不過先說好,戰鬥我不行。”
“敢問道友名諱?”
“餘躍。”
“好!交個朋友,不需要餘道友做什麼。”李水道大方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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