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李水道皺起了眉頭。
這沙蟲為什麼沒有反應呢?
他微微把手掌又放低了一些,試圖引起沙蟲的注意,但殺蟲依舊一動不動。
再往下放李水道就不敢了,這個位置太近了,根本來不及反應。沙蟲的牙齒銳利無比,能夠輕易切斷骨頭。如果骨頭被切斷,李水道就無法使用《水月流珠》來治愈了,隻有那些四腳蛇同參才有本事自行再生。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之前我們就是這樣引誘沙蟲的,後來沙蟲學聰明了,除非它們有絕對把握能夠切斷你的手掌,否則它們絕不會出來。”
李水道轉頭望去,隻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帶著另外兩名身穿囚服的男子來到了溶洞之中。
這三人同樣都穿著囚服,修為都是二階中期。
“你們也是被關押在這裡的?”李水道問道。
尖嘴猴腮的男子點了點頭,他笑著說道:“是的,我們也是這裡的囚徒。我叫張元濤,他們是我的兄弟,一起被困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李水道。”李水道抱拳就說道。
張元濤突然話風一轉的問道:“萬啟盛可是死在你手中嗎?“
“沒錯,是我殺的。”李水道點點頭直接承認道。
張元濤一臉狐疑地說道:“萬啟盛的黑影蛇手威力不凡,怎麼會死在你手上?你小子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李水道淡然回答:“你想試試嗎?“
“哈哈……”張元濤乾笑了兩聲,搖搖頭說道:“不想……不過就是有點好奇。”
“那就滿足你的好奇。”李水道冷冷一笑,右手並指成刀,一股凜冽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運轉體內的法力,暗自催發鋒銳戒指,凝聚出一道血色的刀輪,刀輪上彌漫著濃烈的蝕血之氣。
蝕血刀輪,呼嘯著迎麵砍來。
張元濤眼神微變,他立刻做出了反應,如同跳蚤一般,靈活地躲過了血色刀輪的砍擊。
這一招李水道熟悉無比,居然是天蛙移行。
血色刀輪擦著張元濤的身體砍過,刹那間,兩顆吊著的鐘乳石被刀輪削成了兩段,碎裂的石塊灑落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三人目睹這一幕,心中不禁震撼,這一手刀的威力超乎想象,隨手一刀就能將堅硬的石鐘乳,斬成兩截,切口還整整齊齊,這種恐怖的攻擊力,簡直堪比上品法器。
“這是什麼招式?”其中一人驚訝的問道。
“五毒門什麼時候有這種絕學?”另一個人疑惑地說道。
張元濤也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絲難以置信之色,他說道:“你……你莫非也不是五毒門的修士?”
李水道麵帶微笑,不做解釋。
無論在哪裡都是弱肉強食,根本無需向這些囚徒逞口舌之爭,剛剛自己的一刀就是最好的解釋。
李水道展現了一刀之威後,三名囚徒下意識的往後退,他們眼神遊弋,第一時間策劃著逃跑。
要知道前一刻他們還策劃著合圍,拿下……
張元濤再次笑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笑容中沒有了之前的陰冷,反而多了幾分諂媚:“既然道友斬殺了萬啟盛,那麼你就有資格取代他的位置,這沙地溶洞,如今就是您的領地了。”
李水道目光一閃,詢問道:“你們劃分了領地?“
“不瞞道友,我等修為具都不弱,自然要劃分領地,以防止鬥爭和混亂。”張元濤笑著解釋道。
“這裡除了沙蟲溶洞還有哪些溶洞?”李水道好奇的詢問道。
“不瞞道友,這一處禁閉牢獄叫做天字玄穴,乃是地下深淵最大的禁閉牢獄,離開牢獄唯一的出口,就是喉口,喉口被一麵千鈞石碑堵著,我們相當於被活埋在了地下。”張元濤說到這裡麵露幾分悲涼之色,隨後繼續說道:“就算是有能力將千鈞石碑移開,外麵還有一個三階守衛,就算我們加起來也不夠他一個人殺的。”
張元濤說到這裡,手持一根斷裂的鐘乳石,在平整的沙地上畫了一個圈。
“這裡就是喉口,進出牢獄的唯一出口,喉口下麵是腸道……”張元濤沿著喉口一直畫了一條彎彎扭扭的長線。
“腸道之中遍布著許多細小的洞穴,數量之多難以計數。”張元濤在腸道周圍打著密密麻麻的點。
李水道點點頭,他殺了萬啟盛之後就是找了這麼一個小溶洞,煉製法器,如今繞讓他原路返回都有些困難,畢竟這種小溶洞實在太多了。
“沿著腸道有五個大溶洞,分彆是五大高手的領地,這沙蟲溶洞就是萬啟盛的地盤。”張元濤解釋道。
“他也是五大高手之一?”李水道詫異的問道。
張元濤點頭說道:“正是”。
李水道啞然失笑對深淵牢獄的整體水平已經有了一個預估。
不過也不能太過輕視,說起來萬啟盛實力還是不弱,若非太過輕敵,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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