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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的夜晚,寒風凜冽,四個身影扛著一頂大紅轎匆匆前行。
紅轎內,韓春茹緊緊拉著窗簾,透過縫隙望向前方。
“春茹小姐,前麵就是鬼佛寺了。“帶隊的修士聲音低沉而穩定。
韓春茹皺起眉頭,心中充滿了忐忑和不安。她輕聲問道:“五叔,那個鬼臉男人真的死了嗎?“
修士微微點頭,回答道:“應該是吧,畢竟是暗門傳來的消息。“
“暗門從來都靠不住!”韓春茹咬著唇,心中的疑慮難以平息。
“正是因為靠不住,所以需要我們自己來確認一次。”修士解釋道。
“那如果他還活著,那我今晚是不是就要跟他洞房了?“韓春茹一臉苦澀的說道。
修士苦笑著搖了搖頭:“若是他還活著,那必須麵對這個現實,和他洞房總比被他砍了好,更何況你若能夠將他收入閨房,家族憑空多了一個強大戰力,族長對此事也是一直儘力促成,否則也不會派你來探聽消息了。“
韓春茹:“……”
“那楊破天毀容之前,據說是個偉岸男子,你隻要我不看他的臉就好。”修士再次提醒道。
家族的使命讓韓春茹不得不走這一遭……
紅轎來到了破舊的寺廟之外……
當紅轎停下,韓春茹獨自走出,腳步輕盈地踏上了通向鬼佛寺的小徑。
夜色中,她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涼意,即便是厚厚的嫁衣,也無法遮掩這種寒冷。
破廟的門扉發出吱呀的聲音,韓春茹踏入殘破的寺廟。
她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深入……
突然間。
她發現一座院子裡有著凝聚成一道光束的月華射入。
韓春茹小心翼翼地走向那裡,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隻有月光灑落在小院之中,映照出幽靜的氛圍。
突然,夜空中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落在她的發梢和肩膀上,化作晶瑩的水珠。
一個戴著白色麵具,身穿白色羽衣的男子出現在她眼前。
他身姿高挺,目光深邃……
他手持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舞動在風雪之中。劍芒如雪花般飛舞,劃破夜空,發出清脆的劍鳴聲。
韓春茹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仿佛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她籠罩。她的心跳加速,但她並沒有退縮,她乖巧地站在這個男子麵前,就像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媳婦。
當男子收起長劍,兩人四目相對,寒風中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韓春茹深吸一口氣,勇敢地開口說道:“楊……楊大哥,我……我是韓春茹,我……我是來跟伱洞房的。”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說這話是需要勇氣的。
還好他戴上了一張精美的麵具,讓自己看不到那張真正的鬼麵,這讓自己接受起來舒服多了。
隻是家族傳言,楊破天用的是刀,怎麼現在用的是劍?
錚!
鋒銳的長劍突然刺向了韓春茹的胸膛,速度之快,讓她目瞪口呆。
韓春茹以為自己就要被一劍穿心,然而,可長劍鋒銳的劍鋒僅僅隻是刺破了她紅色的嫁衣。
劍鋒輕輕一挑,嫁衣就脫落了,韓春茹就這樣站在風雪中,隻感覺有些寒冷。
接著,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韓春茹,再一挑,脫落的紅色嫁衣裹住了她的身體,將她送到了一間禪房之中。
水藍色的飛劍從禪房裡飛射而出,插在了外麵的房梁之上。飛劍的劍柄處還趴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玉蟾蜍,它靜靜地觀察著四周。
韓春茹早就有心理準備,她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感受著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氛圍。
“夫君……”韓春茹閉上眼睛迎接這一刻的到來。
“嗯……”韓春茹發出了一聲輕哼,卻泯滅在了風雪之中……
翌日清晨,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禪房的窗戶灑在韓春茹的嬌軀上,照亮了她蒼白的臉龐。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旁站著兩個戴著麵具的人,一個是戴著白色麵具的男子,另一個是戴著黑色麵具的女子。
韓春茹心中一陣不安,她試圖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衣衫淩亂……
戴著白色麵具的男子突然開口,聲音冷漠而刺耳:“回去告訴韓家家主,我們是黑白雙煞,今晚就要去屠了冰封坊那個土匪窩。”
“沒錯!你們三家聯合開黑店,劫掠過路散修,罪不可恕,絕不輕饒,今晚必要屠了冰封坊,為修仙界徹底解決這個禍害!”戴著黑色麵具的女子,同樣也憤怒的說道。
韓春茹的心猛地一顫,她從未聽說過黑白雙煞,不過冰封坊卻是三家共建,乃是冰封嶺三大修仙世家最重要的修煉資源來源,這個地方絕對不容有失。
“冰封坊乃是受到雲莽劍派庇護!你們這樣做是與上宗為敵。”韓春茹威脅道。
“我們反正是散修。”
“我不信你們敢!”韓春茹冷聲說道。
戴著黑色麵具的女子從身上取出四個儲物袋,每個儲物袋上都繡著一個名字,其中一個名字讓韓春茹心頭一震——“韓紫煙“。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原來韓紫煙前輩竟然是被這對黑白雙煞所殺。
這儲物袋佐證了兩人所言不虛,更證明他們不是善茬。
“你不是楊破天,你究竟是誰?”韓春茹帶著哭腔問道。
“黑白雙煞的白煞。”李水道繼續冷漠無情地回答。
“昨晚你為什麼不說?”韓春茹的聲音中帶著委屈。
“你也沒問。”李水道淡淡地回應。
“夫君何必與她廢話,我們走吧。”夏若雪在一旁說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隨後,李水道和夏若雪駕馭著遁光離開,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
韓春茹獨自站在禪房中,淚水不禁流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哭泣的時候!
儘快把這個消息傳遞回家族,免得冰封坊被襲擊。
寒春茹穿上衣服,擦乾眼淚,快步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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