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道轉頭看向蔣雪，心頭難掩悲涼之情。
蔣雪，曾經的花容月貌，此刻已經麵目全非。
她的眼睛被無情地挖掉，血跡殘留在深邃的眼眶中，讓人心生恐怖。
蔣雪身上的傷痕和骨折顯露出她被捕之後遭受了殘忍的折磨。
“蔣師姐，你聽得到嗎？我是李水道。”李水道輕聲呼喚道。
聽到李水道的聲音，靠在鐵牢角落的蔣雪身子一震，她艱難地爬到牢籠門口，不斷的張嘴說這兩個字。
這時李水道才發現，蔣雪的舌頭竟然被殘忍地割掉，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隻能用無聲的呐喊來傳達內心的苦楚。
“報仇！”
“我要報仇！”
李水道通過唇語讀懂了蔣雪的意思。
“你要我幫你報仇？”李水道詢問道。
蔣雪瘋狂點頭。
李水道沉默片刻後繼續問道：“你要我殺誰？”
蔣雪的臉上閃過極度瘋狂的狠厲和仇恨，她不斷張嘴說著一個人的名字。
“藍華影！”
“藍華影！”
“你要殺藍華影？”李水道輕聲確認道。
蔣雪再次瘋狂點頭。
李水道沉默的片刻，他決定說一個善意的謊言：“好，我答應你。”
蔣雪癡癡地笑了起來。
雖然隻是聽到謊言，但是她卻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和安慰。
“蔣雪師姐，若沒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你路上小心，一路走好。”此時李水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祝她的路上小心，一路順利。
蔣雪頓時急了起來，她口中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似乎是想叫住李水道。
“師姐，你還有什麼要交代嗎？”李水道詢問道。
蔣雪想用嘴說，可因為沒有舌頭，根本表達不清楚。
剛剛讀懂唇語，是李水道連蒙帶猜，可如今沒點提示，他可真是讀不懂。
蔣雪半天沒有聽到李水道回應，於是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麵上寫下了幾個字。
她的眼睛被挖掉了，處於徹底的黑暗中，寫出來的字自然也是歪歪扭扭。
李水道努力分辨總算是看清了。
“救夫人。”
李水道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如今他的命都還懸著，哪有心情去救秦玉娥？
若不是蔣雪在此時提起，李水道都把師娘給忘了。
“我會儘力的，“李水道再次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蔣雪的臉上滿是感激，不斷用口型說著“謝謝。”
“放心吧，我會儘力的。”李水道再次說道，這一次真誠了不少。
“謝謝。”
“謝謝。”
……
蔣雪的眼眶中流出了血淚，而她的臉上卻帶著釋然的笑容。
“再見了，蔣師姐。”李水道艱難的說道。
此番一彆，便是來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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