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越愛越傷心(二)_東漢情.秀麗朝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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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越愛越傷心(二)(1 / 1)

東漢情秀麗朝華!

湖邊,劉秀扶著仍在回身張望郭聖通,道“彆看了,可能隻是過路的行人罷了。”

郭聖通奇道“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人來此?”

劉秀笑道“你看我們不也在此欣賞這滿天的繁星麼,難道就不許彆人也來看看?”

郭聖通這才笑了,不再去在意這些。

而陰麗華在這夜色下經過漢軍營時,忽然與一人撞了個滿懷,她“哎呦”一聲摔在了地上,那人也給撞得不輕。但當他們二人對視時,都不由發出一聲驚叫,那男子道“麗華妹子!”

陰麗華一驚——原來那人正是朱佑!他吃飽喝足後,肚子脹得厲害,便想著一個人出來走走,促進消化。沒料到竟是遇到了陰麗華,他驚得兩隻眼睛圓溜溜的,最後吞一口唾沫,道“麗華妹子,你怎麼在此?你你不是和鄧奉回淯陽了麼?”

陰麗華還沉浸在適才那滿腔悲憤之中,哪裡有心情和他閒話。她更不願因為遇見了他,而讓劉秀知道自己在此,若是他真知道了,來找自己,她將該要如何麵對?

她的心又是一痛,也不理朱佑,轉身就向城門外的方向跑去。

朱佑一看,急了——他也是擔心陰麗華,但又不敢馬上驚動劉秀。他想以劉秀對麗華的情,此刻又麵對一個郭聖通,隻怕他也不好如何處理。不如自己先截住她,再將她送往常山交付於鄧晨,讓其安排人護送她回南陽——這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於是就追了上去,待得人煙稀少的地方,才開口大叫“麗華妹子——麗華妹子——”

陰麗華此刻最怕遇見熟人——特彆是朱佑一直在劉秀的身邊,陪著他崛起於河北,劉秀和那郭氏如何建立起感情,朱佑心知肚明。此刻麵對這位從前的好友,她在他的眼中便是一個痛失丈夫感情的棄婦,她不願意!

因此,陰麗華死命的往前跑,而當她再跑了一段路程轉了個彎時,她忽然感到朱佑已經沒有再追她了。停下來大聲喘了幾口氣後,她轉身張望,黑暗中真的是空無一人。她想“也許他追不到我,就回去了吧。”心裡輕鬆了點,可是馬上又沉重起來——朱佑已經知道她來範陽了,那麼他會告訴劉秀麼?若是劉秀知道了,他可會來找自己?

她的心紛亂如麻,在來範陽前,她還有滿腔的相思要向他訴說。可是現在,她卻隻想逃離,離開他遠遠的,越遠越好

打定主意,她就沉下心來,準備出城。

然,走至城門口,忽然想起身上還攜帶著那本《赤伏符》——“若是沒有這本書,文叔哥的稱帝之路可會耽誤?”她心中自問,又不禁為他憂心起來。而當想到這書中還有著鄧奉那一句話未曾化解,她又想道“不可!我決不可現在就將書給到文叔哥,我得先找到能為鄧奉哥哥化解此句的人。讓其將關於鄧奉哥哥的讖語化解了,再讓人將此書轉交給文叔哥,如此才是兩全其美。”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驚道“對了,我大可去南陽找蔡少公呀!他精通讖語相術,對這世間奇奇怪怪的事情大多通曉,相信這件事情也絕對難不倒他的!”這樣想來,就大步向城外走去

一連幾日,她都是茫然的走在這河北的路上,沒有鄧奉的幫助,她連如何通向孟家渡口的路也不知道走。一路上問了行人方向,但終因小路岔路太多太複雜,走著走著就不禁走偏了。而劉秀帶給她的傷害,也是讓她終日裡渾渾噩噩,時常是在睡夢中哭醒,醒來了也是痛不欲生。

因為沒有錢買吃的喝的與住客棧,這一路她都是露宿街頭,有時候也混在流民中討一點吃喝,或者是去撿食路人剩下的食物。生活的艱辛讓她忽然感到自己自穿越以來,就一直受到陰識的庇護,在陰家大宅中過著好吃好喝的生活是多麼的幸福!可是眼下事態已經不可改變,她並不後悔來找了劉秀,可是她很後悔當初沒有堅持和他一起來河北,或許有她在身邊,他便不會另娶了?然,這種想法隻是一瞬間,她自己便啞然失笑——他經曆了那麼多苦難,犧牲了那麼多的親人,才有了今日在河北崛起的機會。即便當時自己在此,他就真能不娶麼?或許他會掙紮,或許他會猶豫,可是現實不會容許他做出錯誤的決斷,他手下那幫為他賣命的人亦不會允許他將所有人共同努力得來的機會白白喪失!越想這些問題她的頭就越疼,而孤身一人在這河北,她更是連一傾訴說自己內心痛苦的人也沒有,隻能將一切委屈憋在自己心中,默默的哭泣,默默的流淚

有時,她也會想起鄧奉來,想起他的好,想起他為自己的奮不顧身。想到自己為了趕來見劉秀,而將真實身份向他表明,讓他從此活在沒有陰妹妹的痛苦之中。想到此,她就覺得自己太過殘忍,她終是毀了他所有的希望!而她為了劉秀傷害了鄧奉,迫不及待趕來範陽——卻隻是鑒證了他和另一個女人的恩愛!

她覺得自己好傻好傻

這樣風餐露宿的日子中,她一天一天的挨著,終於有一天早晨醒來時,她感到渾身發燙,頭重腳輕,起身時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昏迷中她覺得整個人很難受,很想喝水,可是卻連睜開眼裡的力氣也沒有了。慢慢的,終於是失去了知覺

等到她再次有感覺時,她感到有一雙溫暖的臂彎,將自己抱起,放在了一堆軟軟的草堆上。有人拿冰涼的布巾給自己擦拭額頭,隨後她感到自己被抱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有一股很苦很苦的藥水流入口中。她很想吐出來,可是耳畔卻是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快喝了吧,喝了病就好了。”

她心裡一驚——難道是劉秀?

可是那人卻再沒有說話,她努力的想張開眼來看一看,可是劇烈的頭疼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掙紮著醒過來,唯有躺在地上呻吟著叫了兩聲“文叔哥文叔哥”,便是再次沉沉睡去。

翌日,當她再醒過來時,發現自己還是躺在了前兩日和流民隊伍一起入住的破廟中。隻是此刻四周已沒有了一個人,整間大大的廟宇中唯有她一個,顯得異常的空曠和冷清。陰麗華心中微微失落,她明明記得昨日迷糊中似有人在照顧自己一樣,還喂自己喝了藥。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仿佛如同夢境,四周根本再沒個人影。她一陣傷心,自語地道“我原還以為是文叔聽了仲先哥哥的相告,終於是忍不住前來看我了。可是現在看來,他何曾來過?若是他來了,看到我病得這樣厲害,怎會忍心不等我醒來見上一麵,就這樣匆匆離去。即便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便與我相見,那麼他也是會安排人護送我回淯陽的,斷不會就這樣任由我一人流落在這河北。”心中一陣傷感,又想道“也許仲先哥哥根本就沒有告訴他我來過的事情,若是告訴了他,他怎會不來看我?”再一想到那晚劉秀與那郭氏於夜色下在湖畔邊深情相擁的情景,她的心又是一陣抽搐,感到也有可能是朱佑告訴了劉秀,可是他卻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來過呢?一有這個想法,她立刻就搖頭對自己否決“不會的,絕不會的!陰麗華,你要相信他——他可是你的丈夫,是愛你至深的文叔哥呀!你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你怎能不相信他呢?若是他沒有來看你,必然是有他的苦衷——他絕不是一個貪新忘舊薄情寡義之人!”這樣想來,心裡還是很不好受——若說劉秀真不知她來過的事情,難道朱佑在這河北看到了她,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有什麼理由將這件事情向劉秀隱瞞呢?他即便是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告之於劉秀,那麼私下難道也不可說嗎?

這些複雜的問題折磨得她的大腦都要抽筋了,最後她想“昨天給我喂藥照顧我的,會不會是鄧奉哥哥呢?”可是再一想到鄧奉在單單大嶺和自己離彆時的那種決絕——他眼中對自己的憎惡,那是根本連一眼都不願再瞧她這個人了,如何又會偷偷來照顧她呢?若說是鄧奉,這麼多天時間中,難道他還真能一直跟著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挨凍受餓?

不會的!不會的!——她在心中對自己道,可還是忍不住跑出廟堂兩步,對著外麵大叫道“鄧奉哥哥——鄧奉哥哥——可是你嗎?你是不是在我身邊,你快出來呀!”

可是四周靜悄悄的,連個人影也沒有——她再一次失望“果然——果然他們都沒有來過,文叔哥已經另結新歡,鄧奉哥哥更是恨死我了,他們又如何會來看我照顧我?即便是我病死在了這荒野,他們也不會知道的。”遂一聲歎息,道“也許昨日照顧我喂我喝藥的便是那些與我一同流落在這廟宇的流民吧?他們看我孤身一人可憐,適才會照顧我的。又或許根本就沒有人來照顧我,一切根本隻是我的錯覺。我發燒太厲害了,以至於產生了幻覺,以為有人來為我換冷毛巾,以為有人來喂我喝藥。”這樣想來,雖是失落,心中卻是坦然不少。

最後整頓好心情,想“陰麗華,現在你已經沒事了,不要再想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了,還是快快回南陽,找到蔡少公才是!”思畢,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再次向廟宇外走出——她要回南陽,為了劉秀,為了鄧奉,為了這本能為天下人指點江山的《赤伏符》,前去向蔡少公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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