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再見亦難(四)_東漢情.秀麗朝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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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再見亦難(四)(1 / 1)

東漢情秀麗朝華!

陰識等人將劉秀安頓在榻上,李通又立刻命人請來郎中,並是告誡府中各人,今日這事情任何人不得外泄,違者斬首!

一眾下人唯唯諾諾應承退去,當郎中給劉秀把過脈後,道“並無大礙,隻是感染風寒,喝兩幅草藥就好了。”

朱佑隨他抓藥去了,其他人也都識趣地退下,便隻剩陰麗華一人在旁伺候。

她瞧一眼屋外仍下淅淅瀝瀝落地的小雨,風也沒有了先前的凜冽。再看一眼仍閉眼躺在床上的劉秀,心裡又後怕起來——幸好他剛才沒有淋太久的雨,風寒也並不嚴重,若是發燒引起肺炎,在這種醫藥匱乏的年代裡,甚至是可能危及到性命的!

光是想想都讓她心中不安,給他換過兩次蓋在額前降溫的冷巾後,便是坐在榻旁好好端詳著他的臉——此刻的他雙目緊閉,鼾聲起伏均勻,柔和的臉上微帶笑意,恬靜中帶著一份安詳,恰似一個熟睡中的孩童。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了,連他臉上細小的汗毛也依稀可見,他的皮膚沒有了從前的光滑,可是卻透出一股堅毅的神采!她終於是感到——他已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肩負天下蒼生重任的男人了!在他的世界裡,不再隻是她,隻是他們的愛情,隻是他們平淡的生活。他的世界很大,大到她永遠隻能占據一小塊,可是卻是他心底深處最最柔和、最最重要的一塊!

她看著他——這個注定是要主宰天下的男人!

在這個普通男子尚且注重“男兒膝下有黃金”的年代中,他已經是堂堂九五之尊,卻是能為了求自己回心轉意而跪於雨中,導致現在感染風寒,因而病倒。

想到此,她的心中再次一暖——這不正是從前那個能在風雪之夜,靜候在自己閣樓外窗下眺望的深情男子麼?時間和現實或許讓他變了,可是他對自己的感情一如從前!

她一陣感慨,不禁湊過去吻住了他的臉頰——便是這一瞬間,劉秀竟是張開眼了,臉帶笑意地望向了她——陰麗華一呆,萬萬沒有料到他竟是在這時醒了過來!兩人鼻息相觸,都禁不住臉一紅,陰麗華更是彆扭的轉過了臉去。

然,她的羞怯在劉秀看來是那麼的可愛,讓他心生愛憐,忍不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順手將自己額前的冷巾拿開,並坐立起來,準備去親吻她。

陰麗華忽然一驚,忽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病?也沒有睡著?”說著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並起身後退兩步,眼神直瞪瞪做出生氣的樣子逼視於他。

劉秀這才發覺露餡,麵露慚色,卻是狡辯“哪裡?你和所有人一起看著我在雨中暈倒的,人都暈了,怎會醒著?”但見其似信不信,便又解釋“不過適才我是朦朦朧朧蘇醒了過來的,而你一親我,我心裡一高興,就完全醒過來了!真的!不信,你摸摸我額頭,真還在發燙呢!”說著再次拉起她的手向自己額前放去。

陰麗華摸了一把後,冷冷道“並不十分燙呀。”又摸摸自己額頭,正色道“和我差不多嘛!”複一凝神,蹙眉道“其實你淋雨的時間那麼短,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病倒?我真是太笨了!原來都是假的,你竟然騙我!”

劉秀狡辯道“哪裡?一直都是我們兩人單獨在此,你大哥他們都是後來的,我們在你屋外說了什麼難道你聽不到?我暈倒了,是你大哥說我發燒要請郎中的,難道我還能串通他騙你?”

陰麗華白他一眼,冷哼道“不需串通,大哥他何等聰明,他一看時機便是知道怎樣為你鋪墊。至於你是真的暈倒還是假的暈倒,你自己心中有數?”

劉秀頓時麵子上掛不住了,但是麵對陰麗華並無所謂,乾脆厚顏道“麗華妹妹,你這樣懷疑你的夫君和你的大哥,可是太不對了!要知道,女子在家從父,父死從兄,出家從夫,你真沒有一樣做到了的!”

陰麗華瞧著他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再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劉秀看她笑了,也想跟著發笑,可是演戲要演足,當下又是“哎呦——”一聲,往後一躺,摸過那塊給丟在塌邊的冷巾,往自己額頭上一隔,道“哎呦!我這頭又是痛起來了,看來風寒不輕,還是得多多休息才是!斷不能動怒,不然會傷身的。”還真個再次閉眼假寐。

看得陰麗華是又好氣又好笑,沒好氣道“彆裝了!你這人就是沒個正經,都當皇帝的人了,還玩這些把戲,不無聊麼?”複一歎“我早該想到的,你若是真病了,大哥他們怎會隨便找個江湖郎中來給你治病?早就有人快馬回雒陽去找禦醫來了,而仲先哥哥說是隨那郎中去抓藥,直到現在都兩三個時辰過去,那藥也沒有見送來。可見你雖是淋了雨,受了些風寒,卻是斷沒有到要吃藥的地步。”話鋒一轉“同樣也沒有到要暈倒的地步!”

可是劉秀已經完全不做聲了,隻當沒有聽到。

此情此景,卻是讓陰麗華有一種回到了從前在新野時的感覺,那時的他也是這樣常常作弄於自己。想到他為了讓自己回心轉意,不惜在眾人麵前向跪於雨中苦苦哀求,即便是真用了這樣欺騙的手段,那也是為了挽回自己,便不再怪他。而適才自己看到他病倒時的心情是那麼的焦急,她也是才醒悟——對自己而言,他是多麼的重要!若是今日他真個病了,或是引發肺炎而出了意外,自己豈非是要內疚痛苦一輩子?

想起這些,忽然感到“幸好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紅拂的聲音“貴人,大公子讓我給你和陛下送晚膳來了。”

陰麗華好笑道:“有人病了不送藥來,卻是送飯。”但仍是打開門,讓紅拂將飯菜端到桌案上。

紅拂瞧一眼看似熟睡中的劉秀,向陰麗華道“貴人,難道陛下還未蘇醒麼?”

陰麗華道“他一聞到這香噴噴的飯菜,自然就會醒的。”

果然,劉秀應聲而起,並是伸了個懶腰,道“還是陰次伯深知朕心!這個時候朕的肚子還真是餓了,趕了一晚上的路來到麗縣,一大早也是什麼都沒有吃就和你吵上了。後來又淋了一場雨,即便是不至於真淋病了,也會餓暈的嘛!何況這南陽誰人不知,你就是朕的心病,是朕的劫難,你都要離開朕了,就算是皇帝也會急火攻心而暈倒嘛!”說著朝紅拂笑眯眯一眨眼,問“紅拂,你說是不是?”

紅拂聽得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再看陰麗華那一臉的無可奈何神情,逗趣道“陛下這是心病,唯有我們貴人才有解藥呢!嗬嗬!”說著閃身離去。

陰麗華聞言俏臉一紅,嗔道“你個死丫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可紅拂早已經咯咯笑著跑了出去,再一看劉秀,他居然是堂而皇之地坐到了桌案邊,端詳著飯菜道“不錯!不錯!有魚有肉,還有雞,看來陰次伯還真是知道朕餓壞了!”

陰麗華撇嘴道“真餓壞了,怎又不吃?看——能看飽嗎?”

劉秀挑眉一笑,道“我都是皇帝了,而且現在還病著呢!吃飯當然得讓人喂了!”說著還做出一副看其怎這樣不懂事的驚訝表情望向她。

陰麗華哭笑不得,複蹙眉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喂你吧?”

劉秀掃她一眼,道“這兒除了你陰貴人,可還有何人?”

陰麗華道“那你愛吃不吃,我可沒那功夫喂你!”說著端起其中一碗飯,道“我也餓了,我自己還要吃飯呢!”遂以筷子夾起一大塊雞肉送入口子,咀嚼得幾下,故做誇張地讚道“恩!好吃!真好吃!一嘗就是我大嫂的手藝,她一定是知道某人來了,特意親自下廚表現表現的。可惜呀,有些人自己長了手,卻是不能自己吃飯。”

劉秀不滿道“陰麗華,你怎樣能這樣?我現在好歹也是病人!你怎麼能這樣狠心?當初我在受傷在舂陵時,你和陰次伯來探望我,那時你還給我喂藥喂湯呢!”

陰麗華再扒口飯,嘟囔著道“那時你是真受傷,現在你是假病,如何同日而語?”

劉秀見她直接拆穿自己的把戲,憤憤道“我那時是身體受傷,現在是心裡受傷,更勝一籌才是!”

陰麗華辯不過他,乾脆是端起了飯碗,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啦!我給你喂飯就是了,說得好像我傷你很深似的!”說著做了個“啊”的口型,並挑起一團米飯送了過去。

劉秀滿意一笑,張口接過,又一指桌案上,道“那個雞,看著就好吃,也給我來一塊!”

陰麗華剛想反駁,他又是一捂胸口,意思是自己心靈受創很重,她隻得應其要求。

等到一桌子飯菜吃了個空,劉秀才是一抹嘴道“真不錯!婧瑤妹子的手藝不賴!次伯娶了她當真好福氣!”複一把握住她的手,動情地道“我娶了麗華,同樣也是好福氣!”

陰麗華一怔,沒料到他竟是又說出這樣肉麻的話了,雖然是早知他在自己麵前向來秉性如此,可是兩年未見,咋一下這樣親密,還是讓她心慌意亂起來——眼簾微垂,雙頰發紅,便是芊芊玉指也是緊張得一顫。那女兒家的嬌羞之態,讓劉秀也不禁看得心猿意馬起來,口中喃喃地道“麗華妹妹,你你比從前更加美了!”而這句話,更是讓陰麗華從臉紅到了耳朵根上,將頭一偏,再不敢瞧他。便是這一個舉動,瞬間激起了劉秀內心深處的柔情,他忽然霍地起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慢慢向床榻走去。

陰麗華便是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了,她甚感不妥,可是又無力抗拒。感受著他懷裡的溫暖,他急促的呼吸,他身上男子漢的氣息,讓她整個人都緊張得心跳加速,卻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她的慌亂無措,卻隻是更加挑逗起了他強烈的占有欲——他已經是經曆過男女之事的人了,可是卻還沒有和自己最愛和唯一深愛著的女人經曆過這樣的肌膚之親。當他將她放倒在床榻之上時,整個人也是神經繃得緊緊的,完全比當初在漆裡舍第一次接觸到女人時,更為緊張。他雙手發抖,哆嗦著去解她的衣服,竟是好幾次都沒有扯開她的衣帶。

終於當他費力地除去了她的衣裳,第一次看到她潔白勝雪的時,他的眼前為之一亮,像一個初次見到女人身體的處男一般,驚得目瞪口呆——在那黑如瀑布的長發的映襯下,她那光滑的肌膚散發出珍珠般的柔潤光暈,讓他恍惚間竟是驚為天人!

劉秀湊近她,將鼻子在她的頸脖間深深一吸,竟是感到一種處子馨香深入肺腑,讓他立時心喜發狂,忍不住就是吻住了她柔潤的雙唇,同時也一麵迫不及待除去自己的衣物。

而陰麗華在他舌尖的挑逗下,笨拙的回應著,由著他用舌頭撬開自己的唇齒,將那靈動的舌尖探進自己嘴裡,最後和她的舌頭交織纏繞在一起,相互吸允。然,這種親密卻是讓陰麗華有一瞬間的恍惚——她忽然想起自己從前和他在宛城和雒陽時,都有接吻過的,那時的他尚還是和自己牙齒碰牙齒。這一刻,卻是如同一個引路人,完全帶動著自己。她心裡微微難受,可是隻一刻,劉秀的手卻是開始遊走於她的身體之間,那些細小而密集的吻一點點從她的臉頰遊移至耳邊,又是從耳邊再次延伸她的頸部、鎖骨、胸口她再次緊張得渾身一哆嗦,禁不住發出一聲細小地呻吟。劉秀立刻捕捉到了,而她此刻對男女之事的羞澀,卻是激起了他更大的興趣和更強的占有——他要征服這個女人!他要她!他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他要成為她今生唯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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