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凶手早做好準備,為求萬無一失!
現在三個奴仆都死了,也搜查不出什麼證據,這案子的線索在這兒就斷了。
秦正不是沒遇見過棘手的案子,可籌謀得如此精細的凶手,他還真是沒見過幾個。
沒辦法,他隻能如實上稟。
薛家。
雙兒好幾次都坐不定,想要出去打探消息。
相反,薛勝男很鎮定的坐在窗邊,慢慢的翻閱著手中的書。
她並未完全入神,卻已經能將書上的東西完全記在腦中,不過雙兒動靜確實是打擾到她了,她回頭,有些不耐煩“你若是閒得慌,就找點彆的事情做做。”
雙兒抿抿嘴道“小姐,你是一點都不緊張,不心慌嗎?”
先前她們是在府裡下手,因為死的又是奴仆,自然不會驚動到大理寺。
這是薛勝男第一次殺外頭的人。
薛勝男一臉淡定,道“為何要緊張心慌?難不成你是覺得我此次會出了紕漏?”
“可這次是朝廷命官……”雙兒縮了縮肩膀,“聽說宋子涵與侯府的五公子交情不錯,不知九王妃會不會插手到此事來。”
小姐用符篆殺人,這正正是九王妃的長項啊。
“插手又如何?這奪魂符沒有點本事可畫不出來,他們隻會以為是哪個老道術士畫的。除了你,又有誰知道我不僅會畫符,還精通蠱術?”薛勝男把書合上。
她看的,恰恰是一本殘舊的符書。
她自小就聰慧無比,無論是什麼,一看就會。
父親給她取這個姓名是對的,可惜她生母早逝,自己當時太過年幼,不敢露出鋒芒,免得自己在繼母手底下活不下去。
她要假裝平庸,可不代表她就是平平無奇的。
或許她這奪魂符無法逃過南璃的法眼,但她早已在那三個奴仆身上下了三日蠱,他們今日肯定會斃命,所以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雙兒仍是咽了咽口水“奴婢還是出去打探一下吧?奴婢實在是怕……”
薛勝男瞪了她一眼,“不要這麼草包,你去打探就容易暴露!等等吧,不出兩日,父親肯定會過來的。”
雙兒沒有法子,隻能留在院子裡等待。
可她的心像是油煎一般,一整晚都沒能合眼。
薛勝男則是不一樣了,睡得好吃得香,整個人精神奕奕。
如她所料,剛吃過了早膳,薛家主就過來了。
他陰沉著臉色,說道“宋子涵出事了,我待會便去宋家一趟,把這門親事退了。”
薛勝男捕捉到關鍵字眼,道“父親,宋公子出了何事?”
也就是說,宋子涵沒死?
薛家主緊皺眉頭,道“他遭人謀害,魂魄在東宮被什麼邪祟蠶食,如今是九王妃設了法陣為他聚魂養魂,情況還不好說。”
薛勝男眼底閃過一抹驚異。
沒想到,南璃竟能將他的魂魄保下來。
幸好她做事周全,料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她擺出了一副懦弱深情的樣子,道“父親,有九王妃出手,宋公子肯定會無事的。這門親事急著退掉,隻會給薛家招來話柄吧?”
薛家主本是飲著茶,聞言,便將茶盞重重地放在了小幾上。
他臉上難掩怒氣,冷聲道“我請教過高人,宋子涵遭此橫禍,他就算能保住性命,但魂魄已經殘損,往後很有可能變成癡呆子!你不介意嫁給一個傻子,我還介意有個傻子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