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九洲自然是與楚煬一隊。
司珩則是與慈念一隊。
不過慈念新得衣裳,一路上一直整理和低頭看著。
就算看到了草藥,他也是怕泥土弄臟了新衣裳。
司珩無奈道“慈念禪師,這可是仙衣,就算是你自己的血沾上去了,也能自動清潔的。”
“是……是嘛。”慈念摸摸光頭,“哎呀,都怪老衲沒見過沒穿過好東西,這都不知道。”
如此,他就放心隨意造了。
不過途中還一直念叨著,天道對他不薄,他心中感恩。
司珩耳朵靈,聽著他念叨實在是受不了了,後想起了什麼事兒,就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個物件。
他有些愧疚,道“先前與裳玨交手時,天罡珠被她損壞了,慈念禪師,我真是對不住你。”
慈念身體一僵,慢慢的轉頭看去。
司珩手上的天罡珠損壞嚴重,一條大大的裂痕盤桓在珠子上,還有其他的碎裂痕跡,珠子還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可見天罡珠已不能再使用了。
他的心像被什麼堵住,難受至極,而後撲通跪地。
“蒼天啊!敢情你是在彌補老衲嗎?!”
“這是聖佛宗的祖傳仙器啊,現在損壞成這樣,老衲哪還有臉麵去見先祖們啊!”
“老衲有罪!老衲有罪啊!!”
聖佛宗的佛光普照已經不能修習,現在再沒了天罡珠,這對於聖佛宗來說,完全是毀滅性打擊!
司珩嚇了一跳,急忙道“慈念禪師請放心,我必定會想辦法將天罡珠修補好。”
慈念的傷心也是一陣子。
他哀怨的歎了幾口氣,而後就擦了擦眼角,平靜下來道“仙尊用來打敗裳玨,這算是天罡珠和聖佛宗的榮幸了,能修好便是最好,不能修好……也無事,仙尊不必內疚。”
司珩欽佩慈念的胸襟,道“禪師放心,我定當儘心。”
慈念輕輕搖頭“如今你雖是已到仙尊境界,不過仙界沒再重現,柯陽也隕滅了,天地間可能僅有你一個仙人,你這要想辦法,那又得去學習,哪忙得過來?天罡珠一事還是先放一放,還是以南璃施主和孩子為重,這才是當前最為要緊的事情。”
這話如同冬日一股暖流,包圍住司珩全身。
他笑了笑,似乎能讓天地間所有絢麗色彩變得黑白,一切光芒都聚攏在他身上。
“多謝禪師,我會安排好的。”
慈念看著直晃神,不由得嘟囔一句“仙尊都生得這般好看了,那星眠公主必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司珩道“裳玨他們都說我長得像母親,可我不知道有多像,我自小就沒見過她。”
“連畫卷都沒留下來嗎?”慈念奇怪了。
“不曾。”司珩回答得頗為平靜,“而且自我懂事起,父親也沒與我說起過母親。”
他的日常除了修煉便是修煉,再無其他。
所以他的性子一直都是冰冰冷冷的,直到遇見阿璃。
慈念說道“可能是老尊主知道星眠公主的底細,所以故意防備著。仙尊,你彆太放在心上了。”
司珩點點頭。
不過隔壁的山頭,來了不速之客。
他讓慈念留在此地繼續摘采,隨即就前去隔壁山頭一看究竟。
密林間是一幫修士,正用上畢生所學在抓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