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六樓靜悄悄的,都等著陸延反應。
看陸延遲遲沒有動作,秦大元又開始緩緩扣動扳機,她把尺寸掌握在不會擦槍走火的前一毫米,對陸延說,“你不會想把一個殘疾的兒子帶回去給費林林吧?她會瘋的吧?說實話,費林林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精致利己主義,但確實是我見過情緒最穩定的人,我還沒見過她發瘋的樣子,既然你不願意下跪,那讓我們一起看看費林林發瘋的樣子吧,我可是很期待呢。”
陸延看向孩子,跟他說,“小裡克,閉上眼睛。”
小裡克看見父親眼裡的平靜的風暴,害怕地閉上眼睛。
秦大元以為陸延要下跪,不想孩子看見自己恥辱的一麵,微微笑起來。
就在這時,一枚子彈從對麵射過來,正中秦大元的手腕,她手中的槍應聲倒地。
秦大元的人立馬舉起槍對著陸延。
氣氛劍拔弩張。
秦大元不可置信,“你安排了狙擊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陸延的本事比她想象之中大得多。
秦溥傾儘全力都不一定能在兩個小時內找到她,同時安排好狙擊手。
正如秦大元所想的那樣,在對麵的大樓,一名狙擊手調整了一下她的武器。
麵對幾十個槍口,陸延毫不畏懼,一腳踢起秦大元掉在地上的槍,指著她的腦門,語氣平靜,“多加一重保障而已,你不應該把我們之間的恩怨牽扯到孩子身上。”
秦大元的手腕涓涓流血,她咬牙壓下手傷了後的痛苦,儘量保持臉上正常表情。
冷涼的槍口貼著她的腦門,這是秦大元第二次感受死亡離她這麼近。
上次是因為雪崩被困數日。
她說道,“這些都是我培養的死士,殺了我,你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陸延淡聲,“殺你豈不是臟了我的手。”
他沒有殺秦大元,而是挾持秦大元安全從這裡逃離,最後把她丟在荒郊野嶺。
秦大元流了太多血,又耽誤了治療,後麵手再也不能提重物,還患上了缺鐵性貧血。
陸延帶著小裡克上了私人飛機,藥性發作後陸延渾身上下都熱得發燙,他抓著門的手背青筋暴起。
沒想到秦大元給他下的是春藥。
陸延讓小裡克去另一個房間,自己則抿唇關上房門。
到家後,小裡克立馬撲到費林林懷裡,大聲哭起來。
孩子乾乾淨淨出去,弄得臟兮兮回來,還哭成這副樣子,費林林一眼看出是在外麵受欺負了,撫著他的背,輕聲問,“怎麼了?”
小裡克,“媽媽,媽媽,有壞人抓走我,他們還讓爸爸喝了有毒的紅酒,嗚嗚嗚嗚,媽媽。”
費林林一邊安撫小裡克,一邊看向孩子身後的陸延。
他顏麵潮紅,支起的帳篷無法遮掩。
陸延把指甲扣進手心,儘力保持基本的理智,心中暗罵秦大元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劑量,表麵上雲淡風輕,甚至微微一笑,“我先回房間。”
費林林正想說什麼,又被小裡克的眼淚奪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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