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我很高興你能答應我的追求,需要我補上求婚儀式再訂婚嗎?”
費林林懷疑他在嘲諷自己。
訂婚完全是因為她頂不住沈斯柏的強權壓迫,這個沈鶴不可能不知道!
費林林:“直接訂婚吧。”
其實她的懷疑是對的,沈鶴就是在故意揶揄她,誰讓她之前端了那麼久,想見她一麵還得經過她的助理,更可惡的是預約了還見不上。
沈鶴談過不少女友,最煩這種端著的,但凡換個人他都不會這麼這麼堅持不懈,天天下了班還得上門推銷自己。
如果費林林沒有那層特殊的身份,再美的臉他也不會這麼殷勤。
但沈鶴對她是佩服的,這人是真能忍,彆人當麵嘲笑她,她還能保持平靜和理智。
費林林也用隻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說話:“沈家主,你還是處男嗎?”
這個問題沈鶴有點回答不上來,“很重要嗎?”
費林林:“當然,對於要共度一生的人,我接受不了爛黃瓜。你想想,如果你老婆懷著孩子嫁給你,你是什麼感受?”
沈鶴:“敢讓我接盤,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費林林:“所以,你是處男嗎?”
沈鶴麵不改色,“我是。”
頓了頓,他補充,“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碰除你以外的女人。”
他們跳著舞,同時若無旁人小聲聊著天,左右兩個大腦同時運轉毫不費力。
費林林對沈鶴的話持保留態度,“處男吃什麼小藍丸,你那方麵有問題?”
此話一出,沈鶴驚得舞步亂了一步。
踩錯舞步的瞬間沈鶴感覺整個人從頭涼到尾,他從來沒在任何場合出現過這樣的錯誤,這對彆人來說是個小錯誤,但對於時時刻刻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沈家來說是個重大失誤。
沈鶴望周圍掃了一眼,周圍說說笑笑的人仿佛都在嘲笑他,最後對上沈京莉冷漠的眼神,讓他愣了下,他甚至絕望地認為沈斯柏看到了,這會影響他在沈斯柏心裡的評分。
氣憤至極,“你故意讓我出醜!”
費林林:“我們隻是聊聊天而已,你自己緊張,出了錯還怪我,這可不是什麼好品德。”
沈鶴咬牙切齒,又沒辦法立馬發泄,火氣湧上心頭,恨不能把費林林撕碎。
這舞他是跳不下去了,“你最好把這個笑容一直保持到最後!”
費林林從舞池上下來,沈京莉就把她帶了出去。
三兩疏竹被冷色調的石材圍住,一塵不染的黑色方形石塊反射出光亮,石塊之間是清水小渠,小金魚在水裡歡快地遊來遊去,點燃的艾條發出一陣陣醒神的氣味。
這樣蘇式園林景觀中,沈京莉內心沒有一點平靜,“我剛剛聽爸說,你要和沈鶴訂婚?”
費林林:“是的。”
沈京莉:“怎麼可以,你怎麼一回來和他結婚!”
對上費林林沒有情緒的眼睛,沈京莉說不下去了,沉默片刻,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卡片給費林林,“我給你約了心理醫生,上次去你家沒等到你,周日上午十點你方便的話,可以去一下這個地址。對了,畸形的婚姻關係不會讓你快樂。”
費林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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