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柏:“她認床,出去住了。”
沈京莉知道這隻是個好聽的理由而已。父母十分恩愛,沈斯柏不喜有人打擾他和阮恬的二人生活,兩個孩子從小就不能去父母居住的三樓,她和沈鶴更是十四歲就不住家裡了。
沈京莉性子急,得了消息就想走,“那我去找她,我答應給她的心理醫生已經約好了。”
阮恬叫住她,“京莉,等一下,給江河找心理醫生是什麼意思?”
沈京莉下意識看向沈斯柏,沈斯柏沒有給她一個眼神,但她就是無端的害怕。
上麵沒有一點提示,沈京莉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隻好斟酌著敷衍,“姐姐剛離婚,我怕她心情不好,我最近檔期又滿,沒辦法陪她,所以找個心理醫生開解開解她。”
說完之後,小心翼翼地看沈斯柏一眼。
沈斯柏:“難得你有這份心,去吧。”
沈京莉拽著沈鶴的手就想走,又聽見沈斯柏新下了個指令,“沈鶴留一下。”
沈京莉看看沈斯柏,又看看沈鶴,在外麵她是天下獨一份的任性,在家裡她沒膽在沈斯柏麵前造次,隻好放開沈鶴的手,先離開。
沈鶴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直到沈京莉放開他的手,睫毛輕輕顫了下,抬眸隱晦地觀察沈斯柏。
父親在家裡穿得很順便,一件低調簡單黑色上衣,脊背筆直,身材瘦削,光從表麵就能看出一身奢侈貴氣。他的姿態是完全張開的,一手扣著阮恬的腰,一手放在桌麵上。
沈鶴突然發現沈斯柏手上的手表換了一個,父親最常戴的表是寶珀領袖係列,現在手上的表是歐米茄。
沈斯柏一直沒說話,沈鶴就把公司近況彙報了一下。
生意上的東西阮恬聽不懂,安靜地待在沈斯柏身邊當花瓶。
沈斯柏:“你先前行事考慮不周,被人往死裡打壓也是你該受的。”
沈鶴:“我會修正錯誤的。”
沈斯柏對此沒什麼表示,他相信沈鶴的能力,再說陸延車禍之後陷入低迷的狀態,這事遲早會平息的。話鋒一轉,“你可以去準備和江河的訂婚宴了,記得彆邀請陸延。”
沈鶴愣了愣,“她怎麼會答應?……好的。”
阮恬蹙眉,“什麼時候做的決定,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你怎麼這麼武斷!問過江河的意見了嗎,問過小鶴的意見了嗎?”
沈鶴本不欲參與父母之間的吵鬨,不料聽見了自己的名字,隻好留下,跟阮恬解釋,“媽,江河很好,我是願意的。”
沈鶴說完之後瞥一眼沈斯柏的神色。
沈斯柏身居高位,臉上沒什麼表情,這說明他對這個解釋是滿意的。如果他不滿意了,會給沈鶴一個冷漠的眼神。
阮恬還是難以接受,“可你和她才見麵多久,你喜歡她嗎?”
沈斯柏喝著豆漿,聞言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玻璃碰撞間發出巨大的聲音,令阮恬提心吊膽。
沈鶴趁阮恬注意力轉移,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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