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林林閉著眼,終於明白這人是怎麼回事了。
她有些無奈,“怎麼又吃醋?”
“你想多了,我隨便問問。”陸延嘴硬,“怕你被騙,路易斯家族的人都很狡詐。”
這話真真假假,他確實跟路易斯家族的人做過生意,生意場上人人唯利是圖,但現在說彆人狡詐他有故意詆毀的成分。而他是真的怕費林林看上路易斯,來個為愛離婚什麼的,那是他無法承受的。
“嗯。”
費林林困得要命,在半清醒和睡夢之間掙紮,應得很隨便。
陸延發現她呼吸綿長,已經睡著了,又氣惱又沒有辦法。
第二天醒來,費林林已經把陸延吃醋的事情忘光了。
這麼小的事情陸延不好意思再拿出來說,他也知道費林林不可能閒得無聊跟他談談她對路易斯的看法,如果他再往下糾纏,恐怕會惹她厭煩。
陸延其實不是很能摸準費林林對自己的態度,有時候感覺她很縱容,儘管大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大概不想多加糾纏,於是態度隨意,寬厚處置;同時又覺得自己在她那裡沒那麼重要。
她沒什麼情緒,也很包容。
陸延想不出來哪裡出了錯。
可能是不愛吧,但她明明對他越來越好,甚至答應生孩子。
不對等的愛情令人患得患失。
後麵幾天陸延一直跟著費林林,路易斯依舊找她討論。那些東西陸延聽不懂,越聽內心越癲狂,恨不得立馬將兩個人拉開。他必須竭儘全力壓製住失控的情緒,又自虐般固執,不肯離開。
陸延尾指突然被碰了一下,很輕,像羽毛落在上麵。
不是羽毛,是費林林在觸碰他的手指。
陸延側目去看,那人仍舊一本正經,底下卻牽上了他的手。
女人的手是那麼白皙柔軟,修長的手指穿插進去,與他十指相扣。兩人的手合在一起,有色差,但很和諧。費林林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但無意間安撫了他狂躁不安的心。
陸延垂眸,手上微微用力扣緊她的手。
得了甜頭之後,陸延待在房子裡也跟著費林林,就坐在她身邊,不說話也不做其他事,簡單地陪著。
他像是在看風景,又像是在看她,視線若有似無落在她身上,回視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又在看窗子外的薔薇。
費林林看他閒得慌,打趣道:“你這是給自己放了年假?”
“我的事情辦好了。”陸延反應很快,還記得自己說是來出差的。
他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鎖住她,語氣嘲諷:“不像你一樣沒日沒夜。”
這話是帶了怨氣的,他想要陪伴,單純的陪他,而不是各自忙碌。
“嗯,所以你在旁邊提醒我到時間睡覺。”
陸延無法與溫柔較量,閉了嘴,又不甘寂寞,於是伸手把玩她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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